他不信,她能忍得住,這麼愛吃的一個人。
如果她忍不住,會不會做一些他想看到的奇怪舉動。
如果是,他這次的目的就達到了。
看著費房東吃得津津有味,且留意到雞翅包飯已經剩下一塊,施洛又狠狠地吞下一口唾沫,然後控制不住地坐到費清嶼的正對面。
“費房東,食物太多我怕你撐著,我幫你分擔一部分。”施洛厚著臉皮把筷子伸到雞翅包飯上,“不用謝。”
欲要夾起那僅剩的雞翅包飯,忽然筷子下面一空,施洛夾了一把空氣。
抬眸,只見費清嶼已經把所有食物都移到他自己面前。
男人面色淡定從容,理所當然,一副我的食物你不能動的護食表情,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自覺。
施洛面無表情地盯著他,悄悄握緊身側的拳頭。
“施租客,你這是公然搶劫。我剛才說了,這是我的午飯,你的在樓下某個餐館裡。”
言罷,費清嶼靠向椅子背,雙手環胸,學昨天施洛嘲諷他雪地腳踏車被人放氣的樣子,唇角微勾,一瞬不瞬地盯著對面的女人。
盯了好大一會兒,看著施租客時不時咽口水的模樣,不知是哪根弦搭錯,他終究不忍心,在心裡暗暗地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算了,下次再找機會刺激她,看她有沒有其它異於常人的舉動。
現在,先讓她吃飽。
就算是試驗品,也是要好好對待,來日方長。
“想吃也不是不可以。”費清嶼一本正經道,“吃多少付多少就行。”
他讓一步,但不會全讓步。
趁她現在窮得叮噹響,他要小小為難她一番,要不然心裡那口悶氣難平。
是誰在兩江廣場把他鼻樑骨打折。
是誰把他送給她的sr名品掛在閒魚店裡倒賣。
是誰在天寒地凍的夜裡,把喝醉的他丟到帳篷外面,害他發高燒。
又是誰,偷偷放他雪地腳踏車後輪的氣。雖然她不承認,可直覺告訴他,腳踏車氣就是她放的。
……
這女人簡直就是個闖禍精。
自她在華仁醫院醒來後,她頻頻不按常理出牌,惹得他不是身體受傷,就是內心積氣。
心思活絡的同時,過去的一幕幕歷歷在目,費清嶼暗暗咬牙切齒。
聽到要付錢,囊中羞澀的施洛感到一陣陣肉疼,可終究奈何不過飢餓感,她認命般出聲:“錢,我付。”
一面出聲,她一面抓起筷子,伸爪過去欲要夾住那塊她垂涎已久的雞翅包飯。
結果,費清嶼手中的筷子先她一步穩住那塊雞翅包飯。
“不行,先付錢。”費清嶼打算跟她槓到底,槓到他心裡的小悶氣出掉為止。
施洛:“……”
“不給錢也行,你要是能搶得過我,算我輸。”費清嶼賤賤地挑了一下眉尾,做好隨時被搶的準備。
施洛知道他在用激將法,可不太明白他為何要激她。
費房東不是一個玩心重的男人。
他這麼做一定有他的考慮。
思及此,施洛把手伸進口袋裡,結果一毛錢都沒摸到。
“既然你不吃,那我可吃了。”費清嶼眸光一暗,拿起筷子夾向最後一塊雞翅包飯,“最後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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