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洛距離兩人不算遠,能隱約聽到他們的談話。
聽到曼芸芸在好心勸費清嶼送她,她忍不住勾起一抹嘲諷。
如果她不知道這個女人的為人,她可能會相信這個女人所說的話是出於真心。
因為這個女人的表情,語氣,演得太到位了,也不知道她的職業是什麼。
掐斷嘲諷的思緒,施洛站起身,抬眸瞧了一眼越來越密的烏雲,猜測這雨應該會越下越大,於是抬腿離開。
她知道,如果她再不快點離開這裡,心頭那股燥氣又要衝破結界,盈滿她的心臟。
另一邊,費清嶼聽完曼芸芸那番發自肺腑,全心全意替小師妹著想的話語後,終於把目光落在曼芸芸的身上。
一雙深如潭底的眼眸,冷如刀刃:“曼小姐,洛洛是我的妻子,沒有名義二字。”
他的意思很明瞭,施洛是他明媒正娶的女人,誰都不能詆譭她。
費清嶼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聽到名義二字,他竟然很不爽。
以前的他可不是這樣。
聞言,曼芸芸頓時僵住,怔楞地看著眼前的男人,一時說不出其他話來。
此時此刻,她只能感覺到整個心房像被人塞滿了沙子。
堵,而且堵到發慌,堵到快要無法呼吸。
上一次在藕花深處大門前,他已經在暗暗維護那個倒貼女。
眼下,他更是拋掉委婉,直接挑明,直接為那個倒貼女正名。
這赤果果的維護!
那她這幾年的堅持,付出又算什麼!
“曼小姐,你的身後就是超市,費某先走一步。”費清嶼一看她的表情,就大概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他沒空陪她在這裡繼續耗下去。
最後一個字音落下,男人側眸看了看雨中那抹越走越遠的身影,邁開長腿,跟上去。
身後,曼芸芸攥緊身側的手指,任由尖利的指甲掐入血肉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