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白大褂的男人對兩個幫忙的本地婦女嘰裡咕嚕的吩咐著什麼,俞歆月盡管聆著耳朵聽,但還是聽不懂他什麼?
很快那兩個婦女一邊聽一邊點頭,快步過來將她抬入了曬谷場旁邊的一間民房,並開始檢查她身上的傷口。
一個女人似乎注意到她脖上掛的一條白金項鏈,伸手就來拽,俞歆月唬了一大跳,立刻擋開女人的手,不讓她碰自己的項鏈。
這是父親留給俞歆月唯一的念想,項鏈的圓形墜內,有一張父親的照片,她誓死不能讓這女人搶了自己的項鏈。
“嘰裡咕嚕……”女人見她不肯給自己看,忙比手畫腳地想跟她什麼,但是比劃半天俞歆月依然不知道她要幹什麼,但是有一點她是絕對不會妥協的,那就是絕對不能讓這個女人動自己的項鏈。
那女人見狀,和另外那個女人商議了一下,一個女人留下來替俞歆月擦洗身上,給她的傷口簡單地上藥。
另外一個徑直出去了,俞歆月猜測這女人多半是去告狀去了,她心裡不禁有些苦澀,實在不行,自己大不了自殺,反正要搶自己父親的遺物就是不行。
約摸過了十幾分鐘,一個身著護士杉的烏茲魯女人給俞歆月送來了烏茲魯的標準夥食,一張夾著菜的面餅。
俞歆月也沒有客氣,狼吞虎嚥的吃了下去,現在這個情形,她覺得自己能活就活,不能活就死,反正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見俞歆月吃飽喝足,身上也擦洗幹淨了,那個烏茲魯護士和另外一個女人專身向外走去,令俞歆月感覺到不安的是,烏茲魯護士走的時候看向自己的那一眼,好似帶著一絲同情和憐憫。
這感覺怪怪的,令人心裡發毛,她下意識地將門關上,卻發現這門沒有門栓,目光落到了牆角一塊碎玻璃上,她選了一塊尖利的放在床枕頭下,以防遇到什麼意外好有準備。
事實證明,這個未雨綢繆是正確的,剛才那個吩咐兩個女人將她清洗幹淨,並給她上藥的男人走了進來,猥瑣的目光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下,似乎相當滿意。
這人是烏茲魯醫療隊的負責人,剛才在戰場上他第一個發現了這個被炸彈爆炸的氣流沖暈的敵國女人,雖然她臉上汙濁不堪的全是泥,但是姣好的面部輪廓和優美欣長的身形都顯示,這是個美女。
他立刻讓手下的醫務人員將美女抬到了大卡車上,這樣美事可是千載難逢,不僅自己可以享用一段時間,還可以轉手賣到烏茲魯黑市去,這樣的美人起碼能夠賣到二十萬烏茲魯幣,還能順便發個財。
最妙的是,這個買賣沒有一點風險,沒有人會指責他買賣一個敵國女人,都只會拍手叫好,尤其是現在戰爭時期,想草這種敵國女人的男人多了去了。
俞歆月從他猥瑣的目光裡看到了他邪惡的意圖,她嘴角彎起一絲媚笑,沖著那男人勾了勾手指。
男人以為這敵國美人要聲嘶力竭的反抗自己,沒想到居然沖著自己媚笑,頓時魂都被勾走了,下意識地吞了口唾沫走了過去。
“歘!”
還沒有等男人的手放在自己身上,俞歆月已經摸出了那個玻璃碎片,精準地插入了他的頸動脈,當醫生就有這點好處,對於血管的深度和位置相當的清楚,插入的位置也相當合適,堪堪切斷了那根要命動脈。
“汩汩……”
那血泉水似得湧了出來,男人驚恐地捂住動脈處倒在了地上,身體不停地抽搐。
他自己也是醫生,也知道此處的血是止不住的,絕望提前殺死了他,掙紮了兩下,血還沒有流盡,他已經被活活嚇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