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歘歘!”
屍體前,有五個兵士正戴著口罩拼命地挖坑,準備將這些攜帶瘟疫病毒的屍體,就地掩埋。
每個帳篷裡,都躺著二十來個發著高燒、渾身長滿水泡計程車兵,裡面有三四個蒙著口罩的人在忙乎著,清理嘔吐物、給他們輸液、渾身塗滿抗病毒的藥膏,但是效果並不太好,不時有死去的屍體,被拖到坑邊。
整個瘟疫營充滿著福爾馬林和死亡的氣息,每一個待在這裡的人,都面露焦灼和痛苦,誰也不知道,下一個死亡的會不會是自己!
“哇——”
一個高燒計程車兵又吐了一大口渾濁帶血的嘔吐物在盆裡,這時候從帳篷外走進來一個戴著口罩計程車兵,他賊眉鼠眼地看了看,見沒有人注意自己,便彎腰端起那盆嘔吐物走了出去。
來到帳篷後面一個僻靜處,他趴下來看了看外面的動靜,見巡邏計程車兵沒有在外面,便端著嘔吐物鑽了出去。
端著那盆嘔吐物,他偷偷潛伏到了炊事班的帳篷外,從帳篷的視窗往裡面看了看,案板上隔著炊事班揉好的幾十斤面,這是準備第二天早上蒸饅頭用的。
這人嘴角露出一絲獰笑,左右看了看,端著那盆嘔吐物偷偷溜進了炊事班。
……
“心腳下!”女人一邊用火把驅散密密麻麻地蛇群,一邊催促道:“快,等會兒蛇王出來,咱們就麻煩大了!”
比起斜坡上的蛇,俞歆月才發現自己現在站的地方,簡直比上面要恐怖一千倍,密密麻麻的紅環蛇,雖然蛇不大,都只有筷長筷粗細,但是勝在數量繁多,如果不用火驅趕走,連個踏腳的地方也沒有。
“這些都是蛇吧!滿地的蛋殼!”韓冷軒打量了一下,來了一句冷幽默:“看來,咱們是進了人家的幼兒園,不知道這些蛇的毒性大不大!”
“這些蛇比大蛇毒性大!”誰料到鄉下女人一句話就讓韓冷軒幽默不起來了,她神情比先前更加緊張:“我們這裡有句話叫做,大蛇毒死豬,蛇毒死牛,蛇可比大蛇厲害多了!”
“啊!”俞歆月腳下唬得一軟,差點摔倒,到底還是韓冷軒眼疾手快一把拽住她,安慰道:“沒事的,咱們不碰著那些蛇就行了,它們還不會主動爬過來攻擊人!”
“醫生,你看,這是不是就是你的蟬蟲花?”女人興奮地指著一叢灌木下開著紅豔豔花朵的植物問道。
“對,對,就是這個!”俞歆月忙撿了跟樹枝走了過去,蹲下來撬起一株給那女人看:“你看,這下面就是蟬的幼體,和蟲草是一個道理!”
“哦,哦,這裡有很多,早知道這能治病,村裡也死不了那麼多人了,我家那死鬼也不用死了!”女人忍不住抹了一把眼淚。
“嗯,我們多采一些,聽這次瘟疫蔓延的很廣,多采一株,就多救幾個人!”俞歆月點了點頭道。
“真該讓劉萍他們過來幫著採摘一些,就靠我們三個人,摘的再多也有限!”韓冷軒忍不住語氣有些淩厲地道:“人啊,總是在關鍵的時候,才能看出人品!”
“冷軒,別要求太高了!”俞歆月看了看有些書呆氣的韓冷軒,勸道:“她們能夠留下來繼續前往前線,就已經算很不錯的了,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在死亡的面前,有足夠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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