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放!我不要看著你過去送死!”劉萍咬了咬牙,一副誓死不肯鬆手的樣,倔強地仰著臉瞪著他。
“我,我的事你管不著!”韓冷軒氣的嘴唇有點哆嗦,話也有些結巴:“你又不是我的誰,你憑什麼不放手!”
劉萍也知道自己沒有立場管人家,可現在情況非同尋常,她硬是厚著臉皮紅著臉緊拽著韓冷軒的手臂道:“大路不平旁人鏟,你要像俞歆月一樣糟踐自己,我偏就不允許,我死都不會放!”
韓冷軒素來是個君動口不動手的書呆,這會兒被一個姑娘這麼死死拽著,他雖然惱火可也做不出什麼過激的事情,一時間竟然還真被她纏住了,走不脫!
“吱嘎!”
門開了,一個臉色暗沉的女人虛弱地探出頭來,茫然地看向門口穿著防護服的俞歆月,看到她面上的口罩的時候,突然驚喜地回過神來:“你,你是醫生嗎?快,快救救我女兒!”
“我是醫生,你女兒怎麼了?”俞歆月注意到這女人暗沉的臉色,虛弱的氣息,估計她應該是感染了瘟疫,忙沖著不遠處的眾人揮了揮手,示意她們隔遠一點,不要被感染了。
“我女兒暈過去了,她也得了這病!”女人撩起袖給俞歆月看,那黑黃的手臂上不滿了密密麻麻地芝麻大的水泡,如果是密集恐怖症的患者看到,肯定得被嚇暈。
“附近村莊裡的人是不是也得了這樣的病?”俞歆月看到觸目驚心的水泡,腦裡突然閃現了一個名詞“蘭格熱”。
“蘭格熱”最早有紀錄是明朝,當時並不叫“蘭格熱”,而叫戾氣,也叫疫病。
明朝的醫學家武可,曾經目睹了疫病的流行,著了《瘟疫論》,裡面提到戾氣無形可求、無象可見,況無聲,疫者渾身遍佈水泡。
這個水泡就讓俞歆月想到了這次的瘟疫,可能就是裡面提到的疫病,而“蘭格熱”這個名字的由來,起於十八世紀的歐洲,那時候一場“蘭格熱”也死了八十萬人,是個相當棘手的傳染病。
“嗯,這附近的人大部分都了,我男人也死了,沒死的都跑了!”女人滿臉苦楚地低聲抽泣道:“我和女兒都感染了,跑出去也活不了,就留了下來!前兩天我採點草藥吃吃,再拿來泡澡,好似還有點效果,沒想到今天下午我女兒又不好了,她發高燒胡話,都已經暈過去了!”
“大姐,用草藥泡澡是對的!”俞歆月給她點了個贊,估摸著如果不是喝草藥用草藥泡澡,這娘倆早已經死了。
“醫生,你能救救我女兒嗎?我丈夫死了,孃家人都死了,就剩下這麼一個妹崽陪著我,要是她死了,我也沒有活著的念頭了!”女人有些絕望的哭泣道。
“大姐,我知道這病,不過能不能救她,還得看這附近有沒有蟬蟲花,有的話,那就是您的福氣!”俞歆月沉吟了一下,委婉地道。
“蟬蟲花是什麼樣的?”女人彷彿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死死地拽住俞歆月的手問道。
俞歆月心裡“咯噔”一下,低頭看了看女人的手,她手上密密麻麻地布滿了細碎的水泡,正緊緊地拽著自己的手,而自己手上沒有戴防護手套。
“歆月!”韓冷軒看到這一幕,頓時心如刀絞,猛地推開劉萍沖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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