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語氣急促地告訴韓冷軒:“槍的保險栓在下面,你摳開就行了,還有你這把槍裡沒有彈,彈在座椅下面的盒裡!”
俞歆月聞言抹了一把汗,是了!連彈都沒有還能打什麼打,這學醫的和軍人,到底還是兩種職業,要幹跨行業的事兒,還真不是那麼容易的。
“我去拿彈!”為了彌補自己的疏忽,俞歆月迅速爬上了駕駛室,從座椅下面摸出了三盒彈,喜滋滋地抱著跳了下來。
“我們掩護歆月,把他轉移到公路下面去吧?”韓冷軒一邊裝彈,一邊指了指昏迷不醒的司機對那人道:“萬一卡車爆炸了,咱們都得死在這裡!”
“不會爆炸!”那人很有把握地道:“咱們這卡車雖然看著普通,但其實是用裝甲車的外科材料做的,能夠擋彈扛爆炸,只要咱們再堅持一會兒,那幫烏茲魯的股土匪,就會撤退的!”
“哦,那敢情好!”韓冷軒聞言一喜,這太好了!要是貿然挪動傷者,一者可能對傷者造成二次傷害,二者移動的過程中,也是非常不安全的!
“為什麼你相信他們會撤退?”俞歆月有些疑惑地問道。
“烏茲魯的大軍都駐紮在勐板,他們這些分散在叢林裡打遊擊的人並不多,一旦暴露,根本就沒有增援部隊,所以他們不敢停留太久!”這位司機大哥倒是很有戰鬥經驗,分析的頭頭是道。
“哦,那咱們就只需要堅守住就行了!”韓冷軒拉開槍栓,上上彈以後,躍躍欲試地開了幾槍,或許男人骨裡都有點戰爭情結,不一會兒他就適應了這種握槍的感覺,甚至越打興致越高漲。
兩挺機槍的威脅,令烏茲魯的股匪軍沒有敢沖下來,漸漸地那邊槍聲稀疏了起來,聽槍聲的遠近,竟似向林裡撤退了。
“太棒了,他們撤退了!”俞歆月欣喜地笑道:“我上去拿止血藥!”
韓冷軒潛意識裡感覺有些不安,這種莫名地不安令他趕緊跟了過去,正要阻止俞歆月爬上車廂,突然山坡上就有人放了一聲冷槍。
“趴下!”他猛撲過去,將正要爬上去的俞歆月按倒在地,彈擦著他的頭皮飆射而過,在他額角留下了一道血痕。
“的,還留著人開冷槍!”那司機大哥見狀端起機槍就沖著山坡上掃射,打得樹葉和樹枝頻頻下落,但上面已經無任何動靜,看來放冷槍的人已經溜了。
“韓醫生,你沒事吧!”俞歆月用力撐坐起來,扶起韓冷軒問道。
此時此刻她心裡還不明白韓冷軒對自己的心意那是假的,男女之間可以很多浮華的話,做很多虛情假意的事,但生死一刻的捨命相救,絕對不可能作假。
“不要叫我韓醫生,咱們這麼熟悉了,總該是朋友吧!”韓冷軒似乎並不想在自己救她的事情上多言,聰明地轉換話題道:“叫我冷軒吧!”
“謝謝你,冷軒!”俞歆月有些感動,這個男人不同於簡胤然,他的喜歡裡帶著淡淡地尊重和剋制,沒有那種令她頭疼的強勢和佔有慾,就像是春雨般潤物無聲,又像是冷冬的陽光,溫暖和煦。
劉萍冷冷地注視著不遠處相扶相協的兩個人,眼裡閃爍著羨慕、嫉妒、不甘的冷芒。
剛才韓冷軒撲救俞歆月的一幕,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那個自己愛慕許久的男人,竟然為了俞歆月這個有夫之婦,奮不顧身地撲上去替她擋彈。
這讓她情何以堪……難道她一個未婚姑娘,還抵不過一個嫁了人的二手女人嗎?
“歆月,永遠都不要對我謝!”韓冷軒第一次大著膽喊了一聲歆月,他語氣急促,卻又極度深情地道:“我為你做的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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