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墨的戰鬥方式,從根子上就是遊戲中一板一眼的揮拳,不過如今在敏捷的額外加成下,他的有效攻擊頻率,明顯要比遊戲中只能靠裝備提升攻擊速度的英雄們高出許多。
過去勞墨倒是也學過一些花裡胡哨的招式,但也許是他沒有什麼天賦,或者壓根就沒有得到真傳,使用那些看起來煞有其事的動作容易降低攻擊效率不說,相關的發力技巧也無法突破面板資料上限。
所以直到現在,勞墨最擅長的還是跑到別人面前站定,然後砸出看上去平平無奇,實際上卻勢大力沉的拳頭。
不過這樣的攻擊方式,在遊戲中就有個不小的缺陷,那就是敵人一旦鐵了心要逃,那麼玩家就很容易空揮打到空氣上……
在這個問題上,應該有不少玩過遊戲的人,都對第一幕的沉淪魔印象深刻,那些膽子跟個頭成正比的低階惡魔,最擅長的事情就是發現玩家時就一擁而上,然後又在看到同伴陣亡後立刻四散而逃,而沒有經驗的玩家,就會看到自己一路追上去卻砍不到它們的情況發生。
而這正好就是勞墨現在面臨的局面,因為白鳥的動作剛好就比他靈巧一點……
學勞墨那樣站在原地捱揍?還是別開玩笑了,從少數幾次成功命中的攻擊來看,他已經發現白鳥跟大個一樣,血條比其他人要厚上很多,但除了護具帶來的那一點固定減傷,他們的身上顯然都沒有“防禦”這種屬性。
果然金鐘罩、鐵布衫之類的能力還是離自己太過遙遠了嗎?看來其他人就算是再怎麼努力鍛鍊,也難以讓他們的身體強度達到哪怕只有1點防禦的水準。
“好了,你也別繼續亂竄了,照這麼打下去有點浪費時間,乾脆就算我們平局吧。”又一次被白鳥從拳頭下溜走之後,差不多已經掌握她大概資料的勞墨主動停下了動作。
其實嚴格來說,白鳥的體力肯定會被逐漸消耗殆盡,而勞墨只要站定腳步就能迅速回復耐力條,此消彼長之下用不了多久,敏捷方面的差距就會被他逐漸追平,乃至於反超。
可這種事情恐怕也只能發生在搏擊臺上了,畢竟只要是在正常環境下,當白鳥發現自己幾乎破不了勞墨防禦的時候,只要她腦子沒糊早就該撒丫子跑路了。
勞墨跟大個對決的結果通常也是這個樣子,只不過相比白鳥,大個的優勢在於力量和耐力……好吧,在勞墨面前就只有力量——總之他們兩個基本就是在臺上站定互毆,通常只會使用身體小幅度晃動的方式,來躲避對方直來直去的攻擊。
而每次在互相打掉十幾點生命後,勞墨就會感覺到大個拳頭上的力度開始明顯下降,那個時候他們差不多會輪流提出這次比試到底為止,然後雙方就默契的握手言和。
不過初來乍到的白鳥,顯然還沒有養成這種給自己保留顏面的習慣,所以她並沒有接受這個提議:“這樣也能算是平局嗎?o先生,雖然你拳頭上的力道確實很重,臺子上的空間也有點小,但是我感覺自己還能再多撐一會兒……”
勞墨一聽就知道白鳥這是想幹什麼了,她這是打算一直躲閃下去,看看誰的體力先耗盡啊:“但是這種我追你逃的方式,就算比出個結果也沒有多少意義啊……要不這樣吧,咱們換個簡單點的勝負條件,誰先被摔倒就算誰輸,你看怎麼樣?”
果然比起馬拉松式的體力比拼,白鳥還是更能接受技巧性更強的對抗模式,畢竟她已經知道自己在赤手空拳的情況下難以傷害到勞墨,不過先制服目標再補刀也算是女性殺手的必修課了——所以白鳥理所應當地認為,在這個條件下自己的勝率會直線上升,當即一口答應了下來。
可是讓白鳥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的是,她其實已經徹底落入了勞墨設下的圈套——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正常人哪裡能想到,勞墨身上的金手指,從一開始就給他帶來個平時沒有多少意義,但在某些特定條件下會顯得變態至極的被動能力呢?
而這個被動能力,倒也沒有多麼複雜的效果——有誰見過暗黑破壞神裡的英雄們跌倒嗎?
其實勞墨的體格也就是正常人偏強壯一點,在完全不反抗的情況下,只要稍微有點力氣的人就能直接把他搬離地面。
但是隻要勞墨做好了準備,就算是力量再大的人,也難以撼動彷彿在地上紮了根的雙腳,最多也就是產生類似“擊退”的效果,讓他在地上移動那麼幾步——當然了,勞墨畢竟不是某個被下過咒的雷神之錘,他肯定無法抵抗自然或現代機械的巨力。
看著正小心翼翼靠近並尋找自己破綻的白鳥,勞墨只好舉起已經鬆開的雙手示意道:“放心,使用暴力直接把人揍趴下那肯定屬於犯規行為,我是不會趁機往你腦袋上來兩拳的。”
臺下那些已經快要對貓捉老鼠失去興趣的遊蕩者,這時候也紛紛鼓譟了起來:“快上啊,小姑娘!墨在搏擊臺上一向都是言出必行,不用擔心他耍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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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墨好像從來都沒有被人放倒過啊,你們有誰見過他栽跟頭嗎?”
“天朝那邊練武,好像一開始就講究下盤穩固……”
“墨!你以前怎麼從來沒跟老大玩過這個?是擔心自己被直接掀飛嗎?”
耳朵捕捉到這個問題後,勞墨微微翻了下白眼,畢竟他才不想跟男人玩什麼摔跤呢……
而就在這個瞬間,認為自己再次捕捉到一次破綻的白鳥,立刻提速靠近並將壓上了全身力量一腳,攔在了勞墨接下來可能偏移重心的方向,只要能讓他失去平衡——哎?
哪知勞墨居然連動都沒有動一下,就任由白鳥直接撞到了自己身上,然後便立刻伸手攬住了她的脖子,然後全力發動50點力量順勢往下一壓:“好了,現在遊戲結束——所以我前面不是說過了嗎,在尋找別人破綻的時候,一定要小心被高手釣魚啊。”
隨後勞墨便鬆開了自知已經失敗的白鳥,任由她像一條失去夢想的鹹魚般,眨著依舊有些茫然的大眼睛,就那麼直挺挺地躺在了地上。
這場難得分出了勝負的巔峰對決,讓臺下那些心滿意足的遊蕩者們紛紛大呼過癮,而已經走到臺子邊緣的勞墨,則衝著從來沒有見過白鳥吃癟,現在正恍若夢中的卡爾文喊道:“‘醫生’?別發呆了,趕緊上來安慰一下你的女朋友吧,我想她應該能消停上一段時間了。”<o先生,我這就……謝謝!”終於回過神來的卡爾文,甚至感覺自己好像是被勞墨給直接拎上臺的。
“先生?”正準備跳下搏擊臺的勞墨想起了什麼,“不用這麼嚴肅,以後就他們一樣直接叫我‘墨’吧……有人跟你們兩個說過嗎?雖然寫出來是‘o’,但我名字的意思其實是……嘖,回頭你還是帶上白鳥,一起去找個熟悉的夥計問問吧,那個故事可有點長。”
隨後尚且有些拘謹的卡爾文還沒想好該怎麼回話,就看到勞墨直接朝自己擺了擺手,然後便轉身跳下了搏擊臺,朝著一臉笑意正在鼓掌的保羅走了過去。<o先……o的意思是,現在都是自己人了,不用那麼麻煩嗎?
回想起自己待在毒蠍裡那段時間的見聞,卡爾文心裡可是有些五味陳雜……其實遊蕩者內部也有等級制度,畢竟不管是做傭兵還是做安保工作,相對嚴格的軍事化作風,都能在提高成員專業能力的同時,極大地減少工作紕漏。
但是跟黑幫裡常見的那種,在面對上級成員時連大氣不敢亂喘的情況一比,此刻遊蕩者那輕鬆隨意的姿態,真的很難讓卡爾文意識到,其實他們也算是一個格外有活力的社會組織。
不過卡爾文很快就將那些雜七雜八的想法暫時拋到腦後,轉身溜達到了自己女朋友的身邊,居高臨下習慣性地出言調侃起來:
“親愛的,感覺怎麼樣?躺在地上涼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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