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快樂的時光通常總是非常短暫。
開始沉迷射箭難以自拔的簡,感覺自己才剛剛找到一點感覺,就被勞墨趕去砍沙袋了——畢竟一直在捱揍的珍妮,身上已經找不到能下棍子的地方了。
如果勞墨再繼續打下去,原本勉強還能用衣服遮蓋住的淤青,就不是區區幾天就能消除的皮外傷了。
所以稍微有些不滿的簡也只能乖乖放下弓箭,把箭靶前的位置讓給珍妮,然後默默把沒有五官的人形沙袋,想象成黃面板黑頭髮的形象,獰笑著舉起刀劍在它身上發洩一番。
至於勞墨為什麼不讓珍妮去打沙袋,自然就是因為對於羅格來說射箭才是最重要的,而對受虐完全沒有興趣的簡,自然也不會選擇舉著一塊小圓盾就站那裡捱揍了。
不過很快,指導完珍妮如何使用原始木弓的勞墨,就站到了恨不得把全身重量都壓到沙袋上的簡身邊:“你的動作幅度有點太大了,簡,其實晃動整個身體並不能給人帶來多大的力量,反而容易造成重心不穩。”
隨後勞墨便開心地隨手拿起一把彎刀給簡做起示範,他先是用慢動作展示了自己發力的過程,然後才微微扭動身體甩動手臂,狠狠劈到了套在沙袋外面的皮甲上,甚至打出了揮舞鈍器的效果——誰讓這些兵器都沒有開過鋒呢,勞墨也只能表演一下什麼叫力大磚飛。
而感嘆自己無辜受到珍妮牽連,心中還有些憤恨不平的簡,也不搞不清自己到底是怎麼回事,居然真的就乖乖走到逐漸停止晃動的沙袋面前,學著勞墨的動作一板一眼練習起來——最終簡只能認為自己應該是被勞墨的力氣給嚇到了,迫於威脅才乖乖照辦。
同時沙袋所代表的形象,在簡的心中也是越來越清晰,這大概也算一種讓她堅持下去的動力。
另一邊,在拉弓過程中總是會牽扯到身上傷痕的珍妮,目前只能強撐著射出一些歪歪斜斜的箭矢,不過在逐漸適應傷痛成功靜下心來之後,她也開始忍不住泛起了嘀咕……
不對啊,我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按照原定計劃,不是應該藉著這個機會跟勞墨好好親近一下嗎?
好吧,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確實算親近過了,畢竟從小到大這麼多年,誰也沒有像他那樣揍過我……
可這根本就不是我想要的啊!
咦?這一箭居然射中了靶心?不對,明明只是蹭到點邊——那麼下一箭……
感覺到自己有明顯進步的珍妮長舒了一口氣,然後重新開始凝神搭弓射箭。
然而當箭矢前所未有地正中箭靶上的紅心後,一股參雜著矛盾情緒的喜悅之情,直接湧上了珍妮的心頭——中了、好耶!接下來就可以挑戰遠一點的那個靶……等等,我到底在幹什麼啊!
訓練場上,兩名青春靚麗,本應在眾人簇擁下繼續享受美好校園生活的美女大學生,先後在某種神秘力量的影響下,陷入了審視自身行為與內心,為何會發生錯位的哲學思考當中。
而作為“汙染源”不得不待在她們附近的勞墨,則在做完所有指導後默默蹲到了一旁,開啟面板檢視起兩名僱傭兵的訓練進度。
其實勞墨也不是完全不能走開,只是他一旦走遠金手指的影響就會逐漸變弱,很容易再次產生上午訓練結束前,簡肆意表達出的那種抵抗情緒,間接影響到面板上的進度條。
當然了,就算情緒上再抗拒勞墨也沒見過有誰成功逃掉,而進度一旦被拖延還會反過來影響到他的時間安排。
所以只要不是有什麼必要的事情,像是偷偷給人往飯菜裡倒治療藥劑這種,勞墨就會盡量在現場盯著珍妮和簡,畢竟能早點完成金手指安排的全套訓練流程,不管對他們三個中的誰來說都算是一種解脫。
羅格訓練:
珍妮,進度3。
簡,進度4。
這看似驚人的訓練速度,其實在勞墨眼裡根本就不算什麼,畢竟這裡面有金手指在發揮作用,而一天能漲七八點的人他也不是沒有見過——但速度再快也沒什麼用,按照過去的經驗,所有人都會被攔在50這道門檻上。
不過金手指的影響再大也不會干涉正常生活,所以珍妮和簡還是能回學校裡上課,如果按照一週能抽出三天時間接受訓練來計算,她們最終到底是以被刷下去的方式重獲自由,還是成功踏入新世界的大門,大概也只需要一個月左右的時間就能見分曉。
而等到一個月之後,不管是飯店還是原來那家只能賣賣護身符的小店,應該都已經裝修完畢能投入運營了。
想到這裡勞墨又順手翻了翻訊息記錄,這段時間他正好能拿來處理一些雜事,比如給珍妮和簡打造項鍊……說起來她們應該不會直接取消訂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