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艾伯特還是理解了勞墨的做法,畢竟幹掉一個惡貫滿盈的黑幫頭子,至少也算是間接拯救了那些被迫陷入泥潭的年輕女孩。
不過勞墨心裡也清楚,這也就是艾伯特跟營地那邊的夥計們一樣,對自己以前做過的那些事情多少有一些深入瞭解,如果換成其他關係比較一般的人,這樣的事情最好還是能遮掩就遮掩,即便被人有所察覺,也是沒有證據就絕對不會承認。
畢竟人還是一種社會性動物,哪怕是為了維持基本的人際關係,也不能隨便暴露殺人的事情,把自己的形象搞得過於陰森恐怖——神秘點倒是問題不大。
在接下來的路途上,已經有些同仇敵愾的艾伯特,又問了勞墨一些問題,像是黑幫老大掛掉後會不會對道上,甚至扭腰產生什麼不利的影響。
而勞墨自然立刻就把自己猜測的情況和盤托出,其實扭腰黑道上大大小小的勢力交替時有發生,只是涉及到普通民眾安危的情況並不多見,畢竟扭腰警局之類的官方機構也是要臉的。
想想看,如果是幫派之間發生了衝突,那麼他們一般只需要專心對付敵對幫派就可以了,頂多事後再去應付一下趕來收拾殘局的條子。
可是一旦過多涉及到普通民眾,哪怕是再懈怠的條子,為了平息媒體和民眾的怒火,也會變得跟瘋狗一樣,開始追著涉事的幫派往死裡咬——而這種時候什麼人會變得非常開心呢?自然就是他們的敵對幫派了,這可是跟在官方的屁股後面打順風仗啊。
所以哪怕黑幫犯罪手段一直在伴隨著這座城市的發展逐步升級,可針對普通人的惡性案件雖然不至於完全沒有,但通常也會維持在一個比較低的程度上,畢竟沒有哪個腦子正常的幫派想給自己兩頭添堵,讓競爭對手愣生生撿去一個大便宜。
而如今毒蠍殘餘分子的處境,大抵就處在這樣一個尷尬的境地上,原本他們是偷偷摸摸的用洗衣粉搞女人形成產業鏈,類似的事黑幫或多或少都做,但昨天夜總會學生派對上發生的槍戰,都已經把簍子都捅到天上了,扭腰警方無論如何也不能在那件事情上裝聾作啞。
現在毒蠍上邊能掌控全域性的老大沒了,接下來又肯定會被警方針對,旁邊那些如狼似虎的同行,肯定會在看熱鬧之餘趁機從他們的殘餘勢力上多咬幾塊肉下來,再過上一段時間“毒蠍”這個名號沒準就會徹底在扭腰消失了。
“所以你就放心吧,最近道上的人應該都忙著從這件事裡分一杯羹呢,畢竟在這個時候誰閒著沒事去招惹普通人,基本也就等於是在給警方送功績,反正他們在辦案的時候,也不介意順手多收拾幾個頂風作案的蠢貨。”
“照這麼說,那個叫‘毒蠍’的幫派突然惹上你,還真是給自己招惹了一個大麻煩啊,頭兒直接就沒了。”難得聽到這些道上訊息的艾伯特不由感嘆道,“這要是換成其他人,見自己的店被黑幫砸了……他們就是想找幫派分子拼命,恐怕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倒也不至於非要做到那種程度,像我店那邊保險其實就賠了不少,再報警尋求一下幫助,大不了換個地方做買賣唄。”勞墨則立刻給出了一般人的處理辦法,“不過,假如幫派分子非要追上來死纏爛打……哼,人能常年做賊,卻不能常年防備。”
艾伯特立馬就樂了:“結果惦記上你的那個賊,轉眼就過度用藥‘自殺’了……嗨,我說你好好地不去開店,怎麼突然跑俱樂部那邊去做什麼項鍊,原來一開始是打算躲開那幫人渣啊。”
“算是吧……”暗金項鍊的事也沒辦法跟人解釋,所以勞墨只能認下這個理由,說起來這也真就是他一開始的打算,畢竟跟一幫街頭混混較勁,除了耽誤獲取經驗升級的時間,還能有其他任何好處嗎?
看著正在不住點頭,彷彿已經完全聽明白自己在說些什麼的艾伯特,勞墨又忍不住說道:“至於昨天發生的那場槍戰,就跟我沒有任何關係了——你知道的,艾伯特,我不習慣用那些玩意兒。”
“當然,以前上學時你就喜歡用拳頭揍人,最多也就是帶上根棒球棍……”深以為然的艾伯特目不斜視點了點頭,“不過你居然在對付幫派分子的時候,連傢伙也不帶,這實在是……墨,當初你給我們當臨時教練的時候,真的沒留一手?”
“……如果你特別懷念那段時光,回頭可以和珍妮她們一起再回味一下。”
“算了,也就是珍妮會在聽到那種事情後,對你……”艾伯特磕巴了一下立刻轉移了話題,“這次請教你的人怎麼說也是兩位女士,她們不僅是我的同學,家裡還……所以麻煩你在下手的時候多少輕一點,墨。”
不過,其實這件事越往深處想,艾伯特心中就越是嘀咕,畢竟不管是針對力量和速度基礎訓練,還是後續的搏擊指導,期間為了矯正動作雙方確實很容易產生肢體接觸。
但拳頭跟身體的接觸肯定更少不了啊,珍妮這到底是徹底豁出去了,還是???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默默按下翻騰不已的念頭,艾伯特決定還是不要深究下去為好,畢竟別人哪怕真有很麼奇特的癖好,到時候頭疼的人也只會是勞墨。
“艾伯特,我又不是什麼變態,怎麼可能連手上輕重都拎不清。”勞墨心說自己要打也只會挑白鳥那種水準的女人,“如果上來就直接把人家給打哭了,那我還能有臉面在扭腰繼續呆下去嗎?放心吧,在這種事情上,我的經驗可是異常豐富……”
“是啊,我知道你以前沒少揍人……說起來,我今天好像淨是在給人求情,讓你下手輕一點啊?”又想起還有迪克約戰的艾伯特語氣古怪,他瞥了眼旁邊副駕駛上顯得格外無辜的勞墨,然後兩人便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