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蕩者營地,傑森正攬著卡爾歡快地朝酒保嚷嚷:“保羅,快為我們的新朋友上杯酒!”
“等等,老闆,我回去時還要開車,再說我還沒滿二十一……”
“放鬆點,卡爾!”傑森硬是將卡爾按在了吧檯前的座位上,“我都聽說了,這兩天只有你一個人,還是把活幹得很不錯——讓那該死的飲酒年齡限制見鬼去吧!只要你別變得跟老爹一樣就行……”
“這是無酒精雞尾酒,卡爾。”酒保迅速給新人上了杯不會讓他為難的飲料,“傑森稍微有點喝多了,他這兩天壓力有點大。”
“謝謝,先生、額……”
“叫我保羅就可以了。”酒保又順手給傑森續上一杯烈酒,“歡迎來到‘遊蕩者營地’,卡爾,我想老大在裡面應該跟你聊過一些關於我們的事情。”
“金盆洗手!重新做人!哈哈——呃咳咳咳……”傑森舉起杯子本想把酒一飲而盡,結果卻因味道太大被嗆得一陣咳嗽。
“額啊……天哪、法克!保羅!你要殺了我麼?這特麼是什麼玩意??”
“烈性伏特加。”
“沃特???”
保羅不動聲色地給傑森遞過一杯冰水:“你已經喝多了,傑森,我認為你現在要麼知難而退別再繼續喝了,要麼最好乾脆醉倒過去——接下來你就沒有其他什麼行動計劃了麼?”
“還有門路的夥計們差不多都行動起來了,而我現在能做的就只剩下等待。”傑森拿起冰水順了順喉嚨,“等把那群利用條子坑我的傢伙揪出來後,我會讓墨動手把他們的腦袋塞進自己的屁股裡,然後一腳把他們踢到警察局門口去。”
“可是如果沒有合法獲取的證據,條子拿他們是沒有辦法的。”
“那就先扔到醫院門口去……相信我,墨幹起這種事來是非常拿手的。”
“我覺得你最好去跟其他人玩幾桿,傑森,你現在這個樣子會嚇到卡爾的。”
坐在一旁靜靜聽著兩人談話的卡爾趕緊擺手:“不會的,其實我已經有心理準備……我是說,我對新生活的接受能力,還是比較強的。”
“額,抱歉,卡爾,今晚我確實喝的有點多,其實我本來應該負責把你照顧……好了好了,我明白了,我現在就去那邊跟夥計們隨便玩點什麼……”自知有些失言的傑森被酒保趕走後,吧檯附近就剩下酒保和卡爾兩個人了。
“我必須得說,傑森作為前輩稍微有些不合格。”酒保對卡爾展現出一副無可挑剔的笑容,“不過這次顯然是意外,那畢竟是傑森自己的事,他也在儘量不把你牽扯進去。”
卡爾點了點頭,他知道這一切都源於前兩天他和傑森從弗蘭克神父和墨先生那裡離開後,在半路上突然被警察逮捕。可具體發生了什麼卡爾其實並不清楚,雖然他被連夜提審,但很顯然傑森在警察局也有熟人,在被問了一大堆莫名其妙並且聽起來就十分可怕的問題後,就有新的警官到來並告訴卡爾,一切其實都是誤會,他們很快就會被釋放。
“保羅……我是說,我知道一些遊蕩者的規矩,但老闆他……並且為什麼營地裡有那麼多人願意幫老闆?那天我看到警察從車裡搜出一個牛奶桶,但我不記得……當然,我很感謝老闆不想把我牽扯進去……”這兩天只按照電話吩咐一個人去幹活,心中早已充滿疑惑的卡爾在努力尋找著措辭,但很顯然他不怎麼擅長這個,有些話說起來磕磕巴巴。
“我明白你的意思,卡爾,其實很多人在剛加入時可能都會碰到類似的問題。”酒保嘆了一口氣,“你在營地裡算是底子最白的那一類人,但也應該明白,只要營地接收那些想要從黑幫脫離的人,就必然會跟部分幫派產生衝突。幸運的是我們實力強大足以保障大部分夥計的安全,但相應的,有時我們也必須使用一些不怎麼適合公開的手段。而傑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