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蕭然一走,那營帳中的老人便傳喚許星侖與另外幾人入內。
那老人此時正在把玩那把扇子,許星侖等人見禮過後,便問道:“星侖,你怎麼看?”
許星侖躬身答道:“師尊,弟子方才仔細檢查了蕭然帶來的馬匹和包裹,有所發現,但似乎也不是什麼特別的東西。”
老人點點頭:“細細講來,星遠,星河,你們也好好聽著。”
另外兩人不知道為什麼要對兩個路人如此上心,但師尊有命,他們也不敢不從。
許星侖道:“馬匹裡有一柄長劍,一柄斷刀,其餘的都是不值一提的雜物。”
老人道:“雜物是什麼,也一一道來。”
許星侖便把那些幹糧衣物也說了出來,殊不知這些只是成爺在蕭然出門前給他收拾的一些東西,至於金銀細軟許星侖也沒有落下,都一一說明。
老人這才道:“這樣看來與我的猜想並無出入。”
許星侖等人畢恭畢敬的等著老人說話。
“這柄扇子,你們還記得是誰給的吧?”老人拿著金邊玉骨扇。
“是,那人號稱三念先生的弟子,而三念先生是師父的故人。”許星侖一板一眼的答道。
“故人哪裡談得上,只不過僥幸曾有一面之緣,”老人不勝感慨,“在當時,三念先生還只有一個叫做林戍的弟子,那個唐荒自稱二弟子,一開始我還並不全信,但他拿出這把扇子時,我才相信了。”
“這扇面上的繪畫已經變化了多次,每次變化彷彿都為我們指明瞭前方的道路,你看,現在這條河流也已經出現在了扇面上。這是自然變化,絕不是什麼藥水所致,我已經仔仔細細的檢查過了。”老人道,“這種神仙手段,只有像三念先生那樣的半仙之體才能有。而且據我所知,這種神奇手段的出處,應該就在這河流的盡頭,徒弟們,我們已經走到最後一程了。”
此話一出,許星侖等人都是眼光熱烈。
“晉陶淵明曾有桃花源記一文,為師一生都在追求那樣一個地方,當年遇到三念先生,而今遇到唐荒小友,可見是上天體察我孜孜追求的誠意,算是給了回應了。”那老人卻能保持著平靜,可看他拿著扇子微微顫抖的雙手,就知道他與許星侖一樣,對於即將到來的東西充滿了希望。
“不讓你們帶家眷前來,是怕一路上艱難險阻,老幼婦孺不能吃苦,只好是我們師徒前來探明道路,若有阻礙,也先掃清,為師一開始沒有說明,你們心裡怨念頗深吧。”老人淡淡道。
“豈敢,師娘與小師弟也都未曾前來,可見師父大公無私之意。”許星侖連忙答道。
老人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繼續道:“不管那個唐荒是不是三念先生的徒弟,但是他諸多手段都有三念先生的影子。而且現在看來,這的確與他之前的描述一模一樣。唯一不同,應該就是剛才那對兄妹了。”
許星侖道:“但是師尊,這對兄妹實在有些古怪,尤其是那個女子,盯著我看時,彷彿能洞穿弟子的心思一般,如此犀利的眼神,除了……”
他突然頓住,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老人知道他的意思,於是道:“古怪是有的,因為他們根本不是什麼兄妹,無非是一對私奔的情侶。那個女娃的確聰明機靈,為師閱人無數,也難見到這種天賦異稟的女孩子,算得上萬中無一了。她似乎認得這間帳篷,也認得很多常人絕不可能認得出的東西,所以一對私奔男女沒什麼,但是出現在這裡,就值得我們仔細對待了。”
許星侖一怔,道:“師父的意思他們是……”
老人撚須微笑道:“當得知我們是朝聖者時,那女娃第一反應就是躲得遠遠地,還不能證明嗎?他們必定是從那神仙地逃出來的。自然不想跟我們這些人扯上關系。何況按你所說,他們喝了河裡的水,身體沒有出現不適,我為那女娃把脈時,發現她的確受了真氣所傷,但是正在逐漸好轉,足以證明他們可以飲用這天河之水。”
許星侖呆了一呆,轉而有些憤恨:“可為何我們一心朝聖,喝了這些水卻……”
那老人猛然截住他的話頭:“住口!沒有到得神仙地,不被承認乃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一路上沒有遇到任何阻礙,老夫已經覺得不妙,但這神水喝不得,反而印證了一開始的想法。我們還不是神仙,你難道指望能與神仙同飲天河水?再有此不敬之言,為師就顧不得你了。”
許星侖猛然跪下,道:“弟子知錯了。”
老人拿起茶杯,略有些感慨道:“也得虧那唐荒小友感念我是他師父的故人,贈送這神仙茶具,否則我們所有人都會栽在這天河水上。”
許星侖道:“可是師尊,我們的食水不多了,這天河不知要走多遠,方才那對兄妹給我們留下了一方木筏,是否可以利用?”
老人沉思了一會兒,攤開了扇子,神奇迷醉而肅穆,默默低聲道:“弟子知欲得大道絕無捷徑,可這對兄妹正是神人指點,所謂天與不去,反受其疚。就算是險境磨難,也是弟子該當,望尊神念弟子一生追求之誠意,替弟子指一條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