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然一驚,他其實對於師父的過去很少知道,但是他已經能夠若明若暗的判斷出這些人跟自己的師父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而且很有可能之所以找上自己,也是因為師父的原因。
也就是說他們認識自己的師父並不意外,但是他還是對自己師父從未提到過的過去很感興趣。
濟長雲無所謂的說:“那時候你已經是年輕一代的絕對翹楚,幾乎所有人都在交口稱贊你。我們幾個外來人是怎麼引起你父親的注意的呢?”
“你們沒有引起我父親的注意,他當時的事務太過繁忙,並沒有注意到你們那些細微的變化。”秦良娓娓而談,如論家常,“是引起了我的注意。”
濟長雲道:“英雄出少年嘛。”
明顯的諷刺,秦良坦然受之:“過獎。其實相比於您的其他三個同伴,您的不同尋常之處實在太過明顯。您喜歡飲酒,非佳釀不飲,父親為此還讓我多次登門送上好酒以表達友好。但是我卻從來沒有見您吃過任何東西。”
“胡說八道,這算什麼”濟長雲無所謂的一笑,“你來的時候都是客人的身份,難不成我要在客人面前吃飯?”
秦良道:“的確,一開始我沒有放在心上,其實直到後來我回想起來,也知道自己不能雞蛋裡面挑骨頭。實言相告,我最開始是最崇拜您的。”
“因為我有一次無意中看見您喝醉了酒與人起沖突,在我們那裡,幾乎每個人都身懷武功,您就這樣當街無端辱罵一個風宗的弟子,那個風宗弟子我見過,是當時相當有名的一個人。”
濟長雲搖頭道:“我不記得了。”
“您當然不會記得,您喝醉了嘛。”秦良幾乎是用調皮的語氣在說這句話,“一言不合大打出手是常有的事情,何況您這樣無端侮辱一個頗有身份的宗內弟子,還搶了他身旁的女孩子強吻,換了是誰也忍耐不住。其實到現在我也不知道您那天為什麼要莫名的發脾氣,因為那個風宗弟子對您十分恭敬,並沒有任何失禮之處。”
濟長雲冷笑道:“你應該知道。”
“的確,我應該知道,因為您對我們所有人都沒有任何的好感。這一點先不說他,只說當時您在喝醉的情況下不費吹灰之力就打倒了那個弟子,甚至連摟著那個女孩子的手都沒有松開。如果不是您的同伴及時趕到,那天您就要鬧出人命了。”
“所以你就佩服我灑脫?豪放?”
“不是。”秦良笑道,“您自以為您身上該有的氣質,其實您都沒有,您是您的同伴中最看不開的那一個。”
濟長雲沒理他。
“我之所以欽佩您,是因為你用的武功我沒見過,我也不知道如何破解。”
濟長雲忍不住笑,“那你可能被我騙到了現在,當時我喝醉了,怎麼可能用的出有路數的武功,最多隻不過是胡亂踢幾腳罷了,那個什麼弟子是因為內力不及我才那般狼狽。像你從小學習各路武功,從這個角度去想,當然想破腦袋也想不出破解之法。”
秦良一時無話,只帶著戲謔的目光看著濟長雲:“前輩撒謊並不在行,您剛才還說您不記得了。”
“我當然不記得,我只是覺得當時我喝醉了,絕不可能施展的出任何武功。”
“你記得。”秦良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否則您怎麼知道當時因為您一手拿著酒葫蘆,一手摟著那個姑娘,所以沒有用手,只用了腳便擊倒了那個風宗弟子呢?”
濟長雲一愣,旋即自失的一笑,沒有說話。
“您是不會喝醉的,您當時只不過是心裡不痛快,想要發洩出來而已。”秦良道,隨即又糾正了自己的措辭,“不,您是喝不醉的,您的身體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