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在努力的想明白這些事情,由於與荊梨玉的那一場談話,然他思維也擴充套件了不少,他試著從荊梨玉的思維方式來看這個問題,心中卻不由得懊惱如果這個姑娘在這就好了,可以直接問她,也不必這麼頭疼。
他開始認真的,一點一滴的,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的思考。
首先,得從什麼時候入的局開始想。若是在客棧就中了圈套,那麼客棧裡所有看到的聽到的都是假象,但是很顯然並不是這樣,不知怎的,蕭然心中覺得那個奇特的算命老者一定是個真人。所以排除在客棧中招的可能性。
真是草率的判斷,蕭然心裡忍不住嫌棄自己。
然後就要考慮是否是在路上進入這個局,但是自己絲毫沒有感受。
忽然,蕭然想到了一點,這一點非常的模糊,他有些拿不準。畢竟他不可能真的像荊梨玉那樣心細如發,看了一眼在東張西望的項京,覺得跟人討論說不定有好處。於是他說道:“喂。”
項京開始沒理他,後來發現蕭然的確是在叫他。便沒好氣的說道:“幹嘛?”
蕭然很誠懇的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他,希望能得到反饋:“我覺得這個陣法是能進不能出的。”
項京一挑眉毛,他長得很矮,面板又糙又皺,看上去比他本身的年紀大了不少,這樣做各種表情的時候就會顯得更加難看:“然後?”
蕭然繼續說道:“因為我是不知不覺就闖進了陣中。”
項京居然翻了個白眼,道:“廢話,我也是。”
蕭然不由得心裡嘀咕難道我們很熟?熟到可以這樣不顧禮節的翻白眼?
當然其實他自己也不怎麼注重禮節,所以沒有糾結這個,而是繼續說:“問題在於,如果這個局真的是能進不能出,那麼設局的人又怎麼知道我們會闖進來呢?”
項京還是一臉不屑,道:“說不定那人能掐會算。”
蕭然只好沉默來表示對項京態度的不滿,項京說完也有點不太好意思,知道這時候扯淡並不應該,便轉而認真的說道:“首先,我不太清楚是誰要跟我為難,按道理說沒有人會同時要殺你也要殺我。”
蕭然沉默了片刻,忽然堅定的說道:“那就是沒有。”
項京一愣,心想你這不是說廢話嗎。
蕭然覺得自己已經說到位了,便不再說話。
項京只是愣了片刻,便立刻明白了蕭然的意思,這個意思讓他後背泛起一層層的白毛汗,他忍不住壓低聲音說:“你是說,其實沒有人要為難我們?”
蕭然思考了一下措辭,說道:“應該說是,這個人的目標並不是我們,我們只是人家順便要消滅的物件。”
順便?項京是真的有點繞不過來了。
蕭然道:“假設我們處在了這個陣法的中心地帶,那麼周圍,一定還有別人。”
項京一下吃驚的要跳起來,遺憾的是他內傷還沒調理好,想跳也跳不動。他緊張了片刻,小聲說道:“也就是說,今晚是設局的人要對付另一個人,我們是誤打誤撞闖進來的?”
蕭然點頭道:“這是我的想法。”
項京道:“那你說那人的武功在你我之上還是之下?”
蕭然問道:“你說的是哪個人?”
項京想了想,道:“兩個人。”
蕭然也想了想,道:“估計遠勝於我。”
項京一下臉色更慘白了些,“完蛋,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蕭然並不同意他的說法,“我不是池魚。”
項京也發覺這是在自己罵自己,便改口道:“我也不是。”
話說到這,項京感覺自己的處境有點尷尬,便道:“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蕭然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血肉模糊,實在太過可怖。右手短時間內算是廢了,但是還好除了右臂不能動,真氣的執行並不受影響,但是也並沒有什麼意義。項京被自己一掌擊中,受了內傷,所以短時間內也形同廢人。而且最關鍵的是,他們無法破陣。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