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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蕭然並不驚訝,其實以他性格來說,即便驚訝也很少表現出來,這倒不是說他城府多深,只不過是他乖戾的秉性而已。他對自己功夫極有信心,自然不信秦良所說,幾招之內就看出了他的底細。當下道:“既然看出來了,閣下想必是胸有成竹,就不必一再躲閃了吧。”
秦良看出他不信,也不多說,臉上帶著成竹在胸的笑意。抖開劍花,“來吧。”隨著這話說出,秦良再次揉身而上。蕭然打心底裡對他就有戒備,雖覺得他信口開河,但確實是不敢怠慢。正待接招,卻看到秦良毫不猶豫的揮劍當頭急斬而下。
蕭然雖然不精劍道,然而一法通萬法通,他在師門耳濡目染也聽過有關劍術的一些東西。所謂“刀走剛猛,劍走偏鋒”,長劍最擅長之處就是變化靈動,是以劍術高手都有著千變萬化的劍招。方才與秦良交手,雖然短短數招,但也很明顯能感覺到他武功不弱,此刻卻犯了大忌,竟然使劍直劈而下,這種錯誤不是門外漢怎麼犯得出來?蕭然心中想到,莫非就想以這麼輕易的方式贏我嗎?
這一閃念秦良的長劍已經斬了過來,蕭然見對方如此託大,自尊心覺得被對方羞辱。好勝心起,再次一掌揮出,迎著劍鋒斜撩而上。想著要給秦良一點顏色看看,一招震飛他手中長劍。
說時遲那時快,掌緣劍鋒再次相交。果然又發出“噹”的一聲脆響,猶如金屬交擊。然而秦良手中長劍非但沒脫手,反而蕭然身體猛然一頓,直直向後退了幾步方才停住。
秦良沒有追擊,彷彿剛才那一下是證明自己確實看穿了蕭然的手段。臉上掛著舉重若輕的笑容,看著滿臉陰沉的蕭然,“蕭王爺,如何?”
看著蕭然的臉色之差,秦良彷彿非常解恨。便開始多話,“血肉之軀怎麼可能擋得住我削鐵如泥的龍吟劍。方才被你震開長劍,無非是我心下大意了,著了你的道。”他侃侃而談,如數家珍般的悠然自得,繼續評論著蕭然的武功,“我沒想到你竟然練過‘山魄’,而且真氣出體,運用自如。將先天真氣附在手掌,以掌為刀,真氣做刃。正是閣下體內山魄真氣已臻先天之境。”
一口氣說了一長串,秦良微笑道,“蕭王爺,我所說的可有半字差錯?”
秦良說完正等著蕭然更狼狽的表情,卻等來了蕭然一臉的不解。蕭然聽完他長篇大論,奇道:“你在說什麼?”
秦良一愣,沒想到蕭然竟然有此一問。剛才他一番高談闊論,自認天花亂墜頑石點頭,沒想到蕭然這個反應如同自己在對牛彈琴。不禁心下微怒,“你在裝什麼傻?”
蕭然剛才被秦良一劍震退,本來心中極為驚訝。說實話,在師門時雖然沒有經歷過實戰,但是與林一朝夕切磋,雖然勝負從未分出過,然而也未落過下風。剛才秦良一劍之力,看似破綻百出,實則大巧似拙。兩人較量,無論招式如何好看,內力的強弱才是分際之處。蕭然方才在秦良那一劍上感受到的內力,已經與方甫交手上了一個層次。是以沒有防備,連退數步。就剛才那一劍之力,蕭然心下已有計較,與自己能將體內真氣逼出所附在掌面的內力強弱,已經不相上下。
想到這裡,蕭然抬起右手。果然掌邊已經多出一道殷虹的血線。
話雖如此,蕭然真氣護體雖然被破。但秦良說的那一大堆什麼“山魄”也好,“先天”也好,他都沒有聽過。在師門時師父交給他們武功時,他的年紀還太小,師父也許解釋過自己的功夫,也許沒有。但他都記不清了。只是按著師父要求,一步一步練到今天。哪裡有什麼這樣那樣的名目。是以秦良長篇大論,蕭然卻如墜五裡霧中聽不明白。
秦良看蕭然以掌為刀的功力,實實在在已經攀升到“先天之境”,若說有人在完全不懂這武功門道的情況下練至此境,秦良是打死也不會信。因為他知道修習這種武功的艱難,是以認定蕭然是在裝傻戲弄他。當下怒道:“此刻裝瘋賣傻,有何意義!”
說罷長劍出動,劍芒點出已經刺到蕭然眼前。蕭然方才還在想事,卻見對方忽然就攻出,而且直取雙眼要害。心下不禁惱怒,身體卻立刻做出反應,向後退了半步並不直攖其鋒。暗自調勻真氣再次運到手掌,竟然又再次直接向秦良手中的長劍揮去。
秦良心中奇怪,難道他不知道剛才手掌已經被自己長劍砍傷,實實在在已經破了他護體真氣。現在又故技重施,打的什麼算盤。
話雖如此,秦良卻沒有絲毫退縮的意思。蕭然方甫退後半步,秦良立刻提氣,足尖一點長劍又遞出去寸許。直逼蕭然面門。
其實這時候,秦良不知不覺和蕭然的交談中已經使得自己有些心浮氣躁。秦良認定蕭然裝傻,加上心中還裝著盧燕妮的事,要找蕭然興師問罪。然而雙方交戰,講究的就是神定氣閑,舉重若輕。秦良一動氣,動作難免著急。雖然這一劍之勢直取蕭然雙目,卻是落了下乘。
蕭然看出對手出劍之勢有所破綻,劍尖晃動不穩。正是浮躁之象,這麼一來再快也變得不快。蕭然豈是等閑之輩,這一刻的破綻便被他抓住了。
蕭然雙手本是以掌緣對著劍鋒,此刻翻掌為拍。雙掌竟在這間隙合住,緊緊的夾住秦良的長劍。秦良手中長劍縱然銳利絕倫,怎奈劍面受制,無法變招,劍鋒再利也毫無用處。眼看這一招就要受制,秦良也是著急,索性拼了。
蕭然以為這一下算是擋下了秦良的攻勢,怎料手中長劍刺來之勢忽然加劇。如同一到牆壁向自己推來,蕭然始料未及,被推得活生生後退了好幾步。蕭然暗道一聲“好手段”。隨即身體後傾,做了一個臥佛倒的姿勢。
秦良看他這樣,以為方才自己手上加力有了效果。因為蕭然這個姿勢,顯然是被秦良突如其來的大力推到,眼看就要倒下。秦良知道,一個人無論武功何等高強,只要身體失去重心,縱有天大的力氣也使不出來。
不想還未等他欣喜,蕭然忽然在單腿撐地,手掌夾著劍鋒的情況下。身體詭異的與地面平行,右腿在這千鈞一發的平衡關頭忽然甩出。此時秦良長劍已經到了蕭然面前,但因為蕭然使自己身體後傾太過,竟然是躲了過去。蕭然整個上半身在這一瞬間都與秦良刺過來的長劍平行。卻堪堪躲開了這志在必得的一劍。
秦良這時才發覺,雖然看上去蕭然似乎失去平衡,然而自己長劍上感受到的力氣竟然沒有削減半分。心道不好,正要撤招。但長劍受制,如果要撤招只能撒手,但這等顏面丟盡的事情自己怎麼做得出來?就便被殺,手中兵器也是要拼死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