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澤和程陵被圍住了去路,眾人並沒有要立刻趕盡殺絕的意思,而是等在一旁,看著程澤臨死前最後的掙扎。
這位可是古門的風光少主,如今還不是落在他們的手上?
等領隊的一男一女帶著剩下的人趕來時,程陵已經滿身傷痕的倒在地上,爬不起來,只能通紅著眼死死的望著一處。
程澤身上的衣服被劃破一道又一道,血溢位來,染紅了周圍的一大片衣物。
少年如同初出茅廬,倔強極了,哪怕傷痕累累亦不見那種敗落之色,眼神狠厲的看著拿劍傷他之人,掃視周圍,如同潛伏的狼崽。
“殺了他。”聲音淡淡,彷彿程澤是一件沒有用處的物品,而他則是主宰螻蟻的神明。
一個視生命如螻蟻,為了培育血苗殺害無數嬰兒的“神明”。
少年嘴角的笑帶著諷刺意味,他掃視周圍一眼,彷彿要把周圍人的樣貌都一一刻在腦海裡。
有人看出不對勁,急忙道:“快殺了他,古門有專門的記錄石,會傳到古門的那些老不死那,不能讓他有這個機會!”
他們偷偷聯合暗殺古門少主那就算了,畢竟古門沒有抓到把柄,就算明白了程澤是被他們殺的,古門的人也不清楚是有哪些勢力參與了進來。
但是記錄石傳到了古門,就算他們在場的宗門都聯合起來也不一定能鬥得過古門。
古門千年來的底蘊不是拿來當擺設的,哪怕是在這寂靜之地裡,他們也沒有那麼信心敢跟古門硬碰硬。
即使劍離少年只有半米遠,下一秒就要鮮血飛濺,也不見少年有絲毫的害怕。
“嘭!”一隻箭擊飛劍,劍飛出老遠,靜靜的躺在地上。
而那隻暗紅色的弓箭彷彿不存在過,擊飛劍後消失得無影無蹤,一切猶如夢境。
這一擊來得突然,誰也想不到會突然冒出一隻箭救了程澤。
程澤也愣了,因為他看到了前方的女人一身紅衣,格外妖嬈,臉上的面具平白給女人增添了幾分神秘色彩。
女人憑空出現,不過幾秒,女人周圍的時空扭曲,無數的人湧出來,把幾個宗門勢力的人都給圍住。
戰火的硝煙瀰漫,這是一場單方面的虐殺戰鬥。
女人出現的第一時間,在場的人就已經認出了是誰。
那個面具……
沒人敢冒充。
夕止看到倒在地上的少年,少年傷痕累累,眼角變通紅,還帶著幾天來的疲憊。
夕止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他。
見到他的第一眼,他是意氣風發的,雖然很快被她教做人,但是……這個樣子的他,讓人心疼。
夕止把人給扶起來,明明她看起來纖細得很,卻能輕而易舉的扶住少年的身體,她無奈中帶著一絲涼意:“我們才分開多久,你就一身狼狽了?”
程澤也不知道怎麼了,可能是認出了面具下的人,他還有些回不過神。
良久,他抬頭,順勢抱住了她,下巴轉而靠在夕止的肩頭,因為身上的傷被撕扯到,他聲音帶著一絲沙啞:“這個,本少主可以跟你解釋清楚的。”
夕止只覺得,這一刻的程澤讓她心軟的一塌糊塗。
夕止把六角椅給拿出來,把人放在六角椅上,身旁是一瓶裝有液體的瓷器,給少年仔細的處理好傷口後,小心翼翼的倒在傷口上。
傷口的癒合速度很快,帶著一絲辛辣,幾分鐘後傷口已經準備開始結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