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藏秀問道:“陛下都有面首了,那種人,如何能與他相提並論。”
魏熙替林藏秀理了理有些散亂的發絲:“你也說了,他們不能相提並論,不過是閑著沒事養瞭解悶罷了,就和倡優一般。”
魏熙說罷,又安撫道:“我知道你為何而愁,你放心,你的婚事,我會給你料理妥當的,眼下趕緊回去睡一覺吧,瞧你醉的。”
林藏秀雙眼迷濛的看著魏熙,過了片刻,她忽然跪地:“臣謝陛下。”
魏熙俯身拍了拍她的肩:“無妨,小事而已,不必記掛。”
她說罷,吩咐蕤賓:“你親自將侍郎送回去,一路上小心照看著。”
蕤賓應是,領著宮人扶起林藏秀,似乎是因為得魏熙許諾解決了難題,林藏秀也再沒鬧騰,極為順從的跟著蕤賓走了。
一路到了馬車上,她睜開了半瞌的眼,眼底一派清明。
都不是十幾歲的小孩子了,哪裡那麼容易在宴席上飲醉,只是心中鬱郁,想要藉此機會一吐心中所言罷了,畢竟這樣的時機太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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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魏熙等林藏秀從殿中出去後,也和溫紹延一同往外走去。
魏熙側首著溫紹延,問道:“你說,她鬧這一通有什麼意思。”
溫紹延道:“陛下何必去管一個喝醉了的人是如何想的。”
魏熙輕撥著手中秋菊,問道:“她醉沒醉,你不清楚?”
溫紹延反問:“左右醉的不是陛下,我為何要清楚?”
魏熙聞言,將手中秋菊砸向溫紹延懷中:“你如今倒是會說話了。”
溫紹延眼疾手快的接住花枝,他將花枝攥在手心,對魏熙道:“先前是我太過激進,還請陛下勿怪。”
魏熙停住腳步,抬眼看著他:“溫紹延,為什麼你我之間不論大事小事,出來包攬罪責的總是你?”
溫紹延微微一笑,和煦如午後的陽光,讓人有股說不出的熨帖:“陛下是女子,認錯這種事,本就是要男子來的。”
魏熙頓住,以往,她是極為不喜歡自己的女子身份的,可如今登基久了,眾人在她面前都刻意避諱著性別之談,乍然聽人如此說,她心裡竟莫名其妙的添了些獨屬於小女子的歡喜。
魏熙看著溫紹延,不依不饒,卻有些撒嬌的意思:“這麼說來,你只是因我是女子才讓著我?”
溫紹延面上罕見的有些委屈:“可惜陛下聖明,從不給我相讓的機會。”
魏熙噗呲一笑,側身靠在溫紹延胸膛上,溫紹延亦極為自然的攔住魏熙,將魏熙攏在懷裡。
魏熙縮在他懷裡,嗅著他衣服上的清香,時隔月餘,這懷抱出乎意料的溫暖安逸。
魏熙想到這,又是一笑,溫紹延問道:“陛下笑什麼?”
魏熙抬頭看著他:“你說這算不算是小別勝新婚呀?”
溫紹延含笑替魏熙理了理發絲,並不答話。
小別勝新婚用來形容他們雖有些誇張,但感情之事有張有弛才是王道,兩個有感情的人,不會因為分別而淡下來,卻會因時常膩在一處,而心生倦怠。
魏熙和溫紹延也算是和好了,兩人每日一同上朝,一同下朝,也算是天天膩在一處,宮裡甚至有傳言說溫紹延要和陛下成親了。
對此,魏熙和溫紹延置之不理,反到是李蘭意二人頗感焦慮,常尋了由頭求見魏熙,但也是見不得幾次。
好不容易見了一次,兩人正歡喜著,可熟料方進了殿中,便見溫紹延赫然在座,是魏熙和溫紹延覺得悶了,讓他們歌舞解悶。
他們在魏熙眼中是玩物一樣的東西,可溫紹延在他們眼中和自己也沒什麼不同,聞言簡直要咬碎了牙齒,面上卻不得不柔順又不失歡喜的起舞奏樂。
溫紹延是外臣,終究不能一直賴在宮裡,魏熙極是大方的放他走了,可次日朝會,卻沒見溫紹延來,她心中擔憂,差人去看。
宮人回來後,神色憂慮:“回陛下,太師不知怎地病的厲害,眼下看樣子不太好。”
魏熙驀地起身:“什麼叫不太好!”
魏熙說罷,也不待宮人回答,便快步往外走去了:“備車!”
作者有話要說: 好吧,老阿姨的感情生活快處理完了,接下來快要進入開火箭似的劇情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