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熙眉眼彎彎:“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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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熙和溫紹延說了一會話後,卻見蕭尹一臉急色的帶著陶季過來。
陶季眼下在謝宜安手下任著中郎將,頗受重用,眼下他過來,讓魏熙沒法不憂心。
她心中最先想到的,便是魏瀲要處置謝宜安,羽林將軍乃要職,魏瀲先前不知在想什麼,並未將謝宜安換掉,眼下總於是忍不住了。
可等蕭尹一開口,魏熙便知自己料錯了。
“公主,陛下要對您發難,謝將軍知道了,命中郎將出來知會公主一聲,請公主快些拿主意。”
魏熙看向陶季:“陛下怎麼說?”
陶季垂了眼睫,答道:“公主府裡的人狀告公主勾結逆臣,意圖謀反,眼下人證物證俱在,陛下正要命人去捉拿公主。”
魏熙心知魏瀲終於還是動手了,嘲諷一笑,問道:“你倒是說說是什麼物證?”
陶季道:“是一沓還未完全燒毀的書信,還有……”
陶季看了溫紹延一眼,道:“還有死而複生的溫大郎君。”
當陶季抬頭後,便撞入了溫紹延一雙通透的眸子裡,不知怎地,他看著這雙剔透的眼睛,竟覺得有些心虛,忙又垂下了眼睫。
溫紹延打量著他,驀地神色一沉,聲音卻依舊是溫溫的:“將軍動作夠快,按理說此處隱蔽,您是怎麼尋到的?”
魏熙聞言,面色一緊,揚聲對外喝道:“關門!拿下!”
方才她一時憂慮,沒顧及到那許多不妥之處,可聽溫紹延如此一問,便知此事可疑。
若想將她一舉拿下,僅靠那些廢紙是不夠的,裡通外敵,得將外敵一同抓過去才作數,可她行事小心,將溫紹延藏得嚴實,自己過來時也是極盡小心,要不然早在刺殺當夜,溫紹延便被他們尋到了。
長安太大,尋一個人無異於海底撈針,動靜大了,弄不好便會還未等找到人,人家便從城裡遁了。
所以,最簡單快捷的方法,便是尋一個知道路的領路。
魏熙看著被刀架在脖子上的陶季,絲毫不擔心自己冤枉了他,出了這樣的事,謝宜安定是會親自過來,就算他來不了,也必定會是派謝家人來傳話,陶季雖得謝宜安優待,但也只是下屬,遠著一層,這種關乎存亡的事,謝宜安不會指派他。
果然,魏熙方吩咐了關門,便見門口擠進來幾十個千牛衛,魏熙神色一冷,垂眸看向陶季:“表兄知道嗎?”
陶季倒也不懼:“這會應當知道了。”
魏熙勾唇一笑:“你倒是忠心。”
陶季抬頭看向魏熙:“陛下才是真正的天下之主,臣忠於他,這是為臣之本。”
魏熙聞言嗤笑,抬眼看著院中的劍拔弩張:“沒想到你還有這麼一副厚臉皮,為了前程,你也是豁出去了。”
她說罷,將刀往他脖子邊輕輕一推,漠然看著他:“我只問你,此事是不是真的。”
陶季只覺脖頸一疼後,頓時就有了些濕潤之意,他身子僵住,咬牙道:“是。”
魏熙有些慨嘆:“他終於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