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熙卻不信他的話:“一個燭臺能燒的這麼厲害?”
說話間,魏熙已經站到了他身前。
“是燭火將帷幔引……”
他話還未說完,魏熙就敏銳的聞到了一絲血腥氣:“你受傷了?”
溫紹延搖頭:“無事。”
魏熙蹙眉,指著他肩上滲出來的血跡:“那這是什麼?”
溫紹延抿唇不語。
魏熙不再理他,對他身後的家僕喝道:“都想害死你們郎君嗎?還不給他包紮!”
家僕們本也是想要給溫紹延包紮的,但無奈溫紹延見魏熙來了就不肯了,眼下得了魏熙的話,他們有了依仗,動作麻利的將溫紹延按在榻上,給他包紮。
溫紹延無奈,只得道:“還請公主迴避,這於理不合。”
魏熙不理:“一個胡人哪裡來的那麼多規矩。”
說話間,溫紹延的外衫已經被家僕脫了下來,魏熙看著那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面色越發不善:“你身邊的人都是養著好看的嗎,怎麼偏就你受傷了?”
溫紹延不語。
魏熙對家僕們冷聲道:“護主不力可不是什麼小過錯,這樣的家奴留著也無用。”
家僕們聞言色變,一個家僕道:“公主恕罪,我們雖未保護好郎君,但為了救郎君,府中也是兩死三傷呀。”
魏熙神色一利:“兇手有幾人?”
溫紹延啟唇喚道:“公主!”
魏熙不理他,盯著那家僕:“不說你就是同黨。”
家僕忙道:“一人,但武功高強,可惜見事敗,已經自盡了。”
魏熙轉身不再理會他們,正要走,卻見裡間躺著一個人,她眉梢一挑:“還有睡著的?”
家僕道:“回公主,是中了迷藥。”
魏熙聞言回身看向溫紹延:“還真是計劃周密呀。”
她說罷,徑直去了溫紹延的院子。
火勢被發現的早,因此院子損壞不甚嚴重,可院中的被養的精細的花木卻都被毀於一旦了,魏熙看著損壞最嚴重的書房,迎面只見沒了半扇門的門框,她記得裡面存了許多古籍名畫,眼下怕是都毀了。
魏熙看向鄭修明:“火是怎麼燃起來的。”
鄭修明道:“屋內的銅燈被推倒了,點燃了帷幔,因此才著火的。”
魏熙點頭:“可查出什麼了?”
鄭修明揮手示意底下人將一個有些變型的香爐拿來:“這香爐裡有迷香,不過香未燃盡,應是他察覺不妥後將香給熄滅了。”
鄭修明頓了頓,又道:“溫紹延或許會些拳腳功夫,當時院中僕從皆在睡著,來的並不及時。”
魏熙對溫紹延會拳腳功夫毫不意外:“他是胡人,又常在外遊學,不可能一點功夫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