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熙話音剛落,便見嶽季澤與季曇一併對她行禮:“阿曇之事多謝公主相救,公主大恩嶽季澤沒齒難忘。”
魏熙忙起身將嶽季澤與季曇扶起,將二人扶起後,魏熙拉著季曇入座:“我只不過是藉著季家的名聲將季姐姐要回來罷了,值不得你們行如此大禮。”
季曇澀然搖頭:“我早與季家決裂,他們哪裡會管我,當日若不是公主以季家的名號將我搶出來,指不定我就……”
魏熙聞言安慰的拍了拍季曇的手,卻並未出聲安慰。
倒是季曇很快的調整好了情緒,有些不好意思的對魏熙一笑:“讓公主見笑了。”
魏熙搖頭:“哪裡是見笑了,分明是飽眼福了,季姐姐笑起來如曇花初綻,果真是人如其名。”
嶽季澤聞言笑道:“公主快別誇她了,她回去定是又要拿著鏡子照個不停。”
季曇瞋了嶽季澤一眼:“聒噪,我照個鏡子你也管。”
嶽季澤勾唇一笑:“我是怕鏡子將你的魂吸去了,到時候我可沒地方去尋你。”
魏熙聽著嶽季澤和季曇打情罵俏,一時竟覺得很有意思,還是季曇顧忌著魏熙,瞪了嶽季澤一眼便收回視線,魏熙微微一笑,也沒打趣,和嶽季澤夫婦閑談了幾句。
“嶽先生和季姐姐此次回來還走嗎?”魏熙似是不經意般問道。
嶽季澤聞言靜了下來:“這些年我與阿曇也走夠了,眼下只想圖個安穩。”
魏熙搖頭:“嶽先生這般大才之人,到哪裡都會賓客盈庭,轟動一時的。”
嶽季澤聞言默了一瞬:“我年紀大了,餘生只想安安穩穩的。”
“隱姓埋名,如田間農夫一般嗎?”魏熙清淩淩的眉眼裡帶著些莫名的笑意。
季曇聞言看向魏熙,眼裡竟有些希翼。
卻聽嶽季澤道:“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聽起來也不錯。”
魏熙眉梢一挑:“晨興理荒穢,帶月荷鋤歸。你捨得讓季姐姐過這樣的生活?”
嶽季澤聞言看向季曇,季曇此時已經收斂了方才的希翼之色,只靜靜看向嶽季澤,嶽季澤沉默的亦看著季曇,夫妻二人誰也不說話,卻讓人有一種誰也插不進去的錯覺。
魏熙攬住季曇,笑道:“你捨得我可不捨得,季姐姐這種美人天生就是該錦衣玉食養著的,她已經陪你過來這麼多年苦日子,你忍心讓她這樣過一輩子嗎?”
嶽季澤聞言輕輕喚了一聲:“阿曇……”
季曇眼中帶淚:“你是有抱負,不該埋沒于山野。”
嶽季澤嘆道:“我已經帶累了你一次,如今我再也不敢冒險了。”
魏熙聽了噗呲一笑,掏出帕子輕輕給季曇擦眼淚:“我不過隨意一說,瞧你們,弄得和生離死別一般。”
她說罷,執壺慢悠悠倒茶:“嶽先生身懷傲骨,品行高潔,讓他進朝堂我可是不放心了。”
季曇聞言有些失望。
嶽季澤卻是神色如常:“公主想讓我做什麼?”
魏熙將一杯茶遞給嶽季澤,又回身給季曇也遞了一杯:“既然嶽先生問了,那我就直說了,省的嚇到季姐姐。”
“我前些日子見了一些難以入學讀書的賤業子弟,覺得頗為可惜,便想修一座書院供他們讀書。”
魏熙說完,嶽季澤眼睛一亮:“讀書識字本無貴賤之分,公主此舉大義。”
魏熙被他說的有些不好意思了:“我不過是突發奇想而已,所幸阿耶也頗為支援,已經點了林良儉等在崇文館講學的六位先生,每月去書院講學三次。”
魏熙說著一嘆:“先生們事忙,不可能總是待在書院裡,學子們若想真正學有所得還是要有德才兼備的良師時時在身邊教導才行。”
“公主是想讓我去授課?”
作者有話要說: 早上夢到刷評論時看到有小天使說我寫的難看,瞬間就嚇成狗╮(╯▽╰)╭醒了之後立刻就抱起手機刷評論……幸好是做夢。
快走火入魔了,感覺我應該多寫死幾個人,弄點戲劇沖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