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徒然點名的皇帝,只坐在首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你來我往,面色端沉,雖看不出喜怒,但可以肯定的卻是,他的心情確實是不愉快的。
魏熙道:“你既知道阿耶是聖德明主,怎麼還敢在阿耶面前胡言亂語,也不知妄想愚弄阿耶的到底是六哥還是其他什麼人。”
魏熙說著,俯身直盯著他,依舊是明豔嬌美的容貌,可因著冷然淩厲的眼神,竟顯出幾分高不可攀的威壓來:“我勸你還是將你背後那人交代出來,說不定還能留條命,要不然,等真相大白之時,第一個死的就是你。”
家奴的手握緊衣袖,咳了咳,竟吐出一口血來,險些濺到魏熙身上,魏熙忙提著裙擺往後退了一步,還未來得及看衣服上是否被濺上了血,卻聽家奴道:“公主不必威脅奴才,奴才既然能將真相說出來,便是沒打著活著的主意。”
魏熙聞言放下裙擺,有些諷意:“你現在這些場面話說的倒是順,竟真像個堅貞不屈的忠義之士,也不知昨日在殿上四處求饒呼救的是誰。”
家奴聞言想說什麼,張口卻又撕心裂肺的咳了起來,魏熙被他的咳聲擾的心煩,卻聽一直不言語的皇帝突然道:“陳士益,你親自領人去寧王府審問探查,不得有一絲敷衍。”
陳士益忙躬身應了,領命而去。
魏熙聞言猛地回身看向皇帝:“阿耶,我明明都說了,我與六哥之間並未什麼私情,你為何還要人去查,難道在你心裡,我的話還比不得一個家奴的話可信?”
皇帝神色不明:“茲事體大,不是你們辯幾句就能了結的,你與其在這裡鬧騰,還不如安心等結果。”
魏熙雙眼含淚:“若是有人借機誣陷,阿耶是不是也要讓我安心等處罰?”
“胡說!”皇帝喝道:“眼下還沒查你就坐不安穩了。”
魏熙聞言眼淚再也憋不住了,她哭道:“阿耶這麼兇做什麼,難道我說錯了?”
魏熙說著,轉身去拉魏瀲:“六哥你起來,好端端的跪什麼,反正不論跪與不跪,阿耶心裡都早就有了論斷。”
魏瀲看著魏熙布滿淚痕的臉,雖知她多半是在做戲,但還是有些心疼,他抬手,輕輕替魏熙擦了淚:“別哭了,當心把眼哭腫了,”
他收回手,溫聲道:“你之前還口口聲聲的要讓宗正寺徹查,眼下阿耶循了你的意,你又惱什麼。”
魏熙抽噎道:“阿耶不信我。”
魏瀲微微一笑:“阿耶若是真的不信你,就不會讓你來這了,直接差人把處罰的旨意給你送去便是。”
魏熙聞言只是抽泣,並不答話,魏瀲面上有些無奈,從袖中掏了自己的帕子遞給魏熙。
魏熙接過帕子,便開始擦起了眼淚。
二人之間雖不是多親密,但氣場卻是極為契合的,好似他們之間,再也容不下別人。
皇帝看著他們,心中煩躁:“這就是你們所謂的清白?”
魏熙聞言回身:“難道在阿耶眼裡只是說了幾句話就不清白了嗎?”
魏熙說著抹了抹眼角的淚,賭氣道:“那阿耶還是賜我一杯鴆酒吧。”
皇帝聽了魏熙的話,喝道:“看你這口無遮攔的毛病,這種事豈是能渾說的。”
皇帝這話雖是在訓斥,裡面的親近之意卻是藏不住的,或許天下的父母對自己的兒女都是這般吧,不論兒女犯了什麼錯,面上雖兇,心卻仍然是實打實的關心著。
當然,在親情淡薄的皇室,能得到這番待遇的也只有魏熙了。
若是她與魏瀲真有私情,被處置的定然是魏瀲。
魏熙道:“我可沒渾說,照阿耶的看法來看,我不只和六哥不清白,我和其他人也是不清不楚的,我常與表兄一起玩,我也去過崔哲開的酒樓和他一同用膳,我還和溫紹延一同去過我的公主府。”
魏熙說著,將腰間的玉佩舉給皇帝看:“我現在還佩著他送的玉佩。”
魏熙說罷,將玉佩放下:“我與這麼多人都有私情,可不是該一杯鴆酒了事。”
作者有話要說: 小公主是有潔癖的,不知道大家看沒看出來,我現在特別想把小公主改造成一個可刀口舔血的真漢子腫麼辦~~~╭(╯3╰)╮
話說明天就是雙十一了,有小道訊息說學校為預防我沒剁手可能會斷網……
如果斷網了我明天應該就不能更了,只是如果哈~畢竟現在都十一點了還沒斷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