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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熙抬步進入林藏秀的閨房,四處打量一番,見四周清淡素雅,只案上一個弧度流暢的白瓷瓶中裝著的一束嬌豔海棠是屋中唯一的亮色。
魏熙抬手輕撫海棠柔嫩的花瓣,道:“你喜歡海棠?”
林藏秀行至魏熙身旁,與魏熙一同看著瓶中海棠:“它這般好看,我自然喜歡。”
魏熙笑道:“我還以為你這般才女要引經據典將海棠誇一遍呢。”
林藏秀輕撫海棠的枝葉道:“在我看來所有的贊美之言都沒有好看二字來的實在。”
魏熙聽了這話有些喜歡,她道:“這話倒是不錯,不過我以為你會更喜歡竹子。”
“竹子?”林藏秀搖了搖頭:“又不能開花,常年綠油油的,我不覺得它好看。”
魏熙道:“可是竹子清雅耐寒有君子之稱,和你相稱。”
林藏秀笑道:“花草之意不過是世人強加,在我看來,花草之用無外乎觀賞與用藥二途。”
魏熙撥弄了一下海棠花,惹得花瓣輕顫:“你說的倒是實話。”
魏熙說罷,側首看著林藏秀問道:“你犯了什麼錯,惹得你阿耶將你關起來了。”
林藏秀道:“沒犯什麼錯,只是和姐妹有了口角,又和父親頂撞了兩句。”
魏熙上下打量一眼林藏秀:“怎麼,如今不想忍了,她們說了什麼話,竟將你的性子激出來了?”
林藏秀理了理袖子:“見識淺薄,趨炎附勢,能說什麼好話。”
魏熙聞言,將林藏秀為何與姐妹爭吵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也不再追問,行至林藏秀書案前,將上面放著的幾張紙拿起來,魏熙一目十行看完後將紙放下,側首睇了林藏秀一眼:“均田論?阿秀果然是個有志向的。”
林藏秀對魏熙微微俯身:“阿秀的志向能不能成,還要看公主肯不肯成全。”
魏熙嗤笑:“我之前還以為你是個端正自持的人,沒想到倒是我看走了眼。”
魏熙傾身在林藏秀耳邊道:“我們才不過見了兩次吧,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幫你,又為什麼會覺得我一個小小的公主有能力幫你。”
林藏秀看著魏熙的雙眼道:“因為公主與我一樣。”
魏熙直起身子,挑眉看向林藏秀,眼裡帶了幾分諷意,那神態動作好似在說,與我一樣,你配嗎?
林藏秀也沒有覺得受辱,仍是端莊淡泊的:“公主眼裡有野心有慾望,從我第一次見公主就看出,公主絕對不想只做一個普通的公主,而我能幫公主。”
魏熙諷笑:“野心,慾望,我怎麼不知道?連我阿耶都沒看出來,你一個小女子是怎麼看出來的?”
林藏秀不再辯駁,唇邊帶著一抹淺笑,看著魏熙。
魏熙覺得手肘微暖,低頭一看,是一抹斜陽金芒照在衣服上,時間不早了,魏熙不欲再與林藏秀耽擱時間,微微振袖:“我要回宮了,你若是不想繼續被你父親關著可以跟我走。”
林藏秀屈身行禮:“多謝公主。”
說罷起身,將桌上散落的紙張收起,放在一個裝滿文稿的匣子裡,然後轉身,將匣子放在書架上,林家規矩嚴謹又自認高潔,連奴僕都不屑隨意翻動旁人的東西,於是林藏秀的匣子也沒上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