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熙聽了拉著皇帝的手道:“阿耶都說了阿熙是您的掌心明珠,那便是要時時刻刻都捧在手裡的,既然如此那更要將阿熙帶在身邊了,要是能每天都跟在阿耶身邊,阿熙也願意被阿耶時時敲打。”
皇帝聽了捏了捏魏熙的臉,笑道:“我可捨不得敲打阿熙,況且我不是每天都來看你嗎?你自然是每天都在阿耶身邊了。”
魏熙聽了有些不高興道:“阿耶才不是來看我的,阿耶是來看阿孃的,只是見了我敷衍幾句罷了。”說罷指了指窗前矮桌道:“就像今日,阿熙明明就在那練字,阿耶和阿孃卻只顧著卿卿我我,根本沒看見阿熙。”
謝貴妃聽了魏熙的話有些羞惱:“誰教你說的這些胡話,你才多大知道卿卿我我是什麼意思嗎?”
“不就是阿耶阿孃這樣嗎?”魏熙疑惑道。
謝貴妃惱羞成怒道:“你再說我便罰你寫一百遍卿卿我我。”
“別胡鬧,這詞是阿熙該寫的嗎。”皇帝對謝貴妃道。
皇帝說完又扭頭問魏熙道:“你寫字身邊怎麼連個宮人都沒有。”
魏熙答道:“原是有的,只是人太多一會磨墨一會倒水的,我寫一個字他們便爭相誇一遍,煩得很,鬧的我都沒法專心練字了。”魏熙說著皺了皺眉頭,皇帝見了伸手把魏熙皺起的眉頭撫平,聽魏熙又道:“所以我只留了含瑛在身邊伺候。”
皇帝聽了有些不悅道:“那含瑛呢,怎麼不見她?”還未等魏熙回答,皇帝又對謝貴妃說道:“你這兒的宮人如今是越發沒規矩了,不用他們時他們忙著獻殷勤,要用他們時卻又連影子都尋不見了。如今你懷有身孕更是要萬事小心,明日我挑兩個得力的人過來,幫你管教宮人,凡是偷奸耍滑的都趕出去。”
謝貴妃應道:“隨你,只要你的人別來管教我和阿熙便好,只是擒芳和含瑛都是自小便陪著我的,不能讓人欺負她們。”
皇帝道:“擒芳和含瑛與你情誼深厚自然沒人敢欺負她們,可你也別太慣著她們,就像今天,含瑛竟然將阿熙一個人留在室內,根本就是沒將阿熙放在心上。”
魏熙聽了忙道:“放在心上了,這麼多宮人就數她倆貼心,今天是紙不夠用了,含瑛出去差人拿紙,結果她剛出去你們卿卿我我地便進來了,嚇得她守在門外不敢進來。”
魏熙說罷指了指門外,含瑛果然在那兒。含瑛見狀抬步走進殿內,剛走了幾步便聽謝貴妃道:“含瑛你如今越發沒規矩了,將阿熙一個人留在殿內不說,還盡教阿熙說些渾話,實在該罰。”
含瑛忙跪地請罪道:“沒照顧好公主是奴婢的錯,只是‘卿卿我我’這詞奴婢是說都沒說過的,奴婢想著應是陛下與娘子太過恩愛,公主看了無師自通了吧。”
“連你也笑我。”謝貴妃羞怒道。
皇帝笑道:“你這侍婢倒是有趣,她說的是實話,你羞什麼。”
這便是皇帝借機調笑了,謝貴妃拿粉拳狠狠往皇帝身上砸了兩下。
“阿耶阿孃又在卿卿我我了。”魏熙喊完捂著眼睛跑出去了,含瑛忙護著魏熙也跟著出去了。
皇帝見看著魏熙的背影笑道:“阿熙這活潑勁和你小時候一模一樣。”
謝貴妃道:“哪有,我小時候才沒怎麼壞呢。”
皇帝煞有介事的應道:“也是,你小時候可沒阿熙機靈。”
謝貴妃聞言狠狠咬住了皇帝的耳朵。
“輕點兒,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