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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來暑往, 時光更疊。
中考已經在昨天就結束了。
寧叮鈴身材拔高了許多,圓潤又修長, 不會讓人覺得太瘦或者太胖,又有點肉感。有一米六五左右的個頭,頭發長長, 坐在鋼琴前,一雙手指節分明, 彷彿跳動的精靈。
她心不在焉地練著琴譜,想起初一時蘇白清說的話。
“兩年後, 中考完,如果你還喜歡我……我們就認真在一起。”
她當時嬌羞的“嗯”了一下, 然後就說太晚了她要睡了, 互道晚安後掛了電話,腦海裡卻不停地想著這句話,想著和蘇白清渡過的時光, 到了平時一歪頭就能睡得不省人事的時間,她依然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過了幾天後,從老家回來, 亦遇到了剛回來不久的蘇白清。
兩人在樓下的小公園碰面, 相顧一笑, 卻沒有提那件事。
彷彿這是兩人的小秘密, 他們在那個新年的零點時刻,一起將它藏在潘多拉的盒子裡,約定好在中考後再一起將它重新開啟。
之後他們的相處就自然多了, 沒有奇怪的曖昧,沒有表白後的害羞和避嫌,兩人彷彿又回到了年少的時光,一口一個蘇哥哥,一口一個小餅幹。
徐瑤瑤和韓嬰看他們的相處方式,還以為他們出了什麼問題,各自找了他們聊這回事。
而他們回應給韓嬰和徐瑤瑤的表情和反應也差不多相同,淡然又好像有深意的一笑,彷彿藏著許多秘密。
彷彿在說,不需要擔心,我們自己會處理。
就這樣平和地渡過了兩年多的時間。
但到了中考越發臨近,黑板上顯眼的地方寫著仿照高考的倒計時“離中考還有xx天”,每次看到這行字她也跟著在倒數,時間越近她的心思就越發活絡。
而在昨天中考完後,這兩年多的時間她的平和淡然便已經消失得一幹二淨,期待著蘇白清來找她,一起履行當初他們許下的約定。
可是都已經過了一天了,他還沒有來。
寧叮鈴無力地趴在鋼琴前,感覺做什麼都提不起勁。
他是不是忘了?
還是說他後悔了,當沒提過這件事?
越想越糾結,她走出琴房。
一開門,就看到一個人坐在客廳,悠閑地剝桔子。
兩年多以後,少年身材明顯拔高,逼近一米七五的個子,而且還在繼續長高,寬肩窄腰長腿,即使只是坐在那裡也是一道風景線。
咬了一口桔子,他好像並無意識到汁液溢位,順著他的下巴流淌。
待他發現後,已經順著下巴流到脖頸了。他拿了一張紙巾,微微仰著頭擦拭著脖子,簡單流暢的動作卻莫名撩人,寧叮鈴看到他偏了一個角度的臉,臉部線條被拉長,骨節突出出來,顯得更加稜角分明。
他眼珠一轉,看到了寧叮鈴。
這一套動作簡單但卻不失誘惑,寧叮鈴微微一震,全身的惡魔分子都在她耳旁叫囂“上了他!”“撲倒他!”。
蘇白清的變音期已過,溫潤卻莫名撩人的聲音從喉間緩緩吐出,“練好琴了?聽到你在練琴我就沒進來打擾你。”
寧叮鈴點點頭,突然感覺手足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