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夏悶悶道:“不敢。”
盛晚嘆了口氣,時夏是因為髒髒包的事情在生氣。那天盛晚將紅葉李送去姜府,本來是表達情意的一種方式,但是姜潮落卻將紅葉李做成了髒髒包送過來,作為雲州長大的時夏很不能接受這種關系。
時夏覺得,本來以為姜潮落就是個小太陽,能治癒姑娘從小在雲州殺人留下來的陰影,現在看來,就是個傻白甜,什麼也不懂,只知道吃。
折白也是這樣覺得,梨枝姑娘千裡迢迢送來的紅葉李,也不知道廢了多少勁,竟然就這樣被煮了,姜家少爺,就是個飯桶麼?
兩人怨氣滿滿的,惹的盛晚笑得趴在桌上:“男孩子都成熟的早,姜家哥哥也才16歲,還什麼都不懂呢,以後慢慢教就行了,等他遇見了挫折,他總會成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你看,現在不就是能自己去舉辦宴會了嗎?”
這是能值得說道的優點嗎?
不過既然主子都這麼說了,折白和時夏也不抓住不放了,只是想起雲州的梨枝姑娘來:“也不知道梨姑娘這時候在做什麼?應該在做菊花糕吧....這麼說來,梨姑娘和姜少爺還有些像呢....都喜歡做吃食。”
盛晚也思念起梨枝來:“我讓她跟著我回京都,這小妮子就是擰,硬是要在雲州生活,不過,我上次寫信告知她臘月來參加我的婚禮,也不知道現在啟程了沒。”
三人想起雲州的時光,覺得重陽確實是個思親的日子。
☆、新店開張大酬賓:吃火鍋送香水
自從重陽節過後,姜潮落和關臻的友誼突飛猛進,到了十月裡,關臻正式加入了姜潮落和徐立的小分隊。
十月中旬,姜潮落和關臻拉著頹廢的徐立去郊外跑馬。徐立現在是皇帝面前的紅人,陛下欽點他去教皇太子吹簫,平常忙的很。徐立會吹笛吹簫,這個姜潮落還是知道的,曾經他和徐立還有過“你吹簫來我作畫”的詩意生活。本來想著徐立現在成為了太子的老師,該是是洋洋得意的樣子,但沒想到今天約出來一看,竟是兩眼無神,虛弱的很。
姜潮落就有些同情。看,得寵又怎麼樣,伴君如伴虎,整天被老虎盯著,吃不香睡不好,被整成這幅模樣。
關臻也很是同情,他覺得徐立肯定是壓力太大了,聽說皇太子非常調皮。等三人跑完馬後,徐立還是那副怏怏不樂的樣子,關臻決定弄一桌串串火鍋治癒下徐立的心。
沒錯,關臻同學已然是一個貨真價實的串串火鍋擁護者。自從菊花宴後,關臻得到姜潮落的授權,已經在自家廚房置辦起來了,每日下學回去必吃,因想著今日出來跑馬可能吃不上鍋了,還特意讓僕從帶了全套的鍋碗瓢盆。
春遊有春遊的景色,秋遊也別有一番風味。大夏是個宅不住的民族,今天出來跑馬的人不少,但是配置這麼齊全的還真沒有。於是當別人跑累了最多吃的是精美的點心,姜潮落三人吃的則是火辣辣的鍋子。
火鍋是味道最大的一種食物,這股味道隨著秋風飄散,引來了不少目光。
正吃著呢,突然聽見一個童音說:“哥哥,我看見恩皮瑟啦”。姜潮落轉頭看去,一個穿著騎馬裝的小女孩站在不遠處,眼巴巴的瞅著他們吃火鍋。她的手正指著姜潮落今天帶來的丫鬟之一。
姜潮落看了看丫鬟,道:“認識?”
那丫鬟就跪下來道:“回稟少爺,奴婢之前有幸在扶桑花兒童遊樂園伺候過霍家姑娘,”
姜潮落就想了起來,他走上前跟霍瑩瑩的哥哥打招呼:“原來是霍兄,久仰久仰。”
霍瑩瑩的哥哥是禮部精膳清司吏霍達的長子霍明,他本來是過來尋妹妹的,沒想到會見到姜潮落和徐立這對有名的廢柴兄弟。等姜潮落走進了,一身子的油煙味燻的霍明皺起了眉頭,他冷淡的點了點頭,抱起霍瑩瑩就走,一刻都不願意跟姜潮落多待。
關臻就道:“好生無禮,這霍明竟是高傲至此。”
反而是姜潮落這個被下了面子的安慰他:“算了,霍明是書院的佼佼者,自然看不慣我這種不務正業的人,來,咱們繼續吃。”
然後嗅嗅自己的衣服,笑起來:“確實有很大的味道哈。”
徐立這時候已經緩過神來了,他也聞聞衣袖,道:“要是帶了香水就好了。可以噴一噴去去味道。”
香水是從新疆傳到大夏的新玩意,珍貴的很,還只在宮中使用,但是姜潮落聽大嫂梁氏倒是提過這個,能擁有一瓶香水,是令人羨慕的存在。
姜潮落就問:“比薰香如何?”
徐立想起昏君當著他的面送了梁貴妃一瓶香水,還當眾摟摟抱抱,不由得又咬下一塊魚肉,面容越發扭曲,恨恨道:“好的很,好得很,好得很啦!”
姜潮落就心裡轉開了,要是能送晚妹妹一瓶香水就好了,她肯定會特別喜歡,說不動,還會感動的抱一抱他....,他越想心裡越喜滋滋的,嘴巴都快列到後腦勺去了,關臻見了,極是無奈,新教的這兩位好友個性都很單純,就是...,表情太豐富了,太容易沉入自己的世界。
一個歡喜一個扭曲,這情景,真是讓人滲的慌。
這麼一出神,關臻筷子上的肉又被徐立搶了去咀嚼洩憤,關臻:....!
他趕緊用筷子撈了撈鍋底,果然沒了。關臻嘆了口氣,算了,算了,自己交的朋友,哭著也要交到底,好在家裡還有些備著的肉食,晚上回家還是可以加餐的。
等三人散了歸去,關臻回到家裡吩咐管家上串串,管家熟練的將東西備齊開火,關臻幸福的拿上筷子就準備開動。正要吃呢,一陣恐怖的大笑傳來,關臻當即嚇得筷子掉進了鍋裡,那笑聲的主人就嘲笑他:“三啊,你這膽子還是不行啊。”
關臻拉下臉:“大哥,你總是突然笑得這麼恐怖,哼,有辱斯文。”
關篤啪的一聲拍關臻腦袋一下:“怎麼說話呢!”,又看了下關臻屋子裡的串串火鍋配置,眼睛亮起來:“好小子,會吃,起開,我嘗嘗。”
關臻挪了挪屁股,他自小就受具備“魔性笑聲”的大哥摧殘,已經生不起一點反抗的心思,遞給關篤一雙新的筷子,好奇的問:“大哥,你怎麼來京都啦?”
蜀中離京都遠的很,來京都肯定是有事。果然,關篤放下筷子,語重心長的道:“三啊,這次上京,大哥是來投奔你的。”
關臻愣了愣:“大哥,家中出什麼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