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話一說完,時夏樂壞了,回來了回來了,雲州一霸的氣息回來了,姑娘終於要在京都發威了。她笑嘻嘻的上前一腳踢中劉姨娘的膝頭,雙手擒住劉姨娘跪在地上,往她叫囂的嘴裡塞了塊手絹,道:“姑娘,什麼法子啊?”
劉姨娘的丫鬟厲聲尖叫:“你們幹什麼,好大的膽子。”,折白見狀,眼神看過去,那丫鬟竟然就直接靜了聲,細看的話,會發現她在恐懼的顫抖。時夏就更得意了,她折白大姐在雲州殺人太多,這眼神瞪過去,殺氣騰騰,通常都是秒殺全場。
果然,那丫頭突然發瘋似的尖叫出聲:“殺人啦!”,然後兩眼一閉,暈了過去。
盛晚見狀,就伏在窗臺上溫婉的笑:“看來姨娘心燥的很,連帶著畜生和奴才也不消停。我這就幫姨娘想想法子.....俗話說,心靜自然涼,這話嘛,倒過來也是成的,人涼了,心就靜了。時夏啊,這就去幫劉姨娘按水裡涼快涼快吧,別讓人家等急了。”
劉姨娘唔唔唔的掙紮,她發現時夏拖著她往水塘走,果然,剛到池塘邊,她的頭就被按住往池塘裡一埋,口眼鼻全部進了水,她驚了一跳竟然如此大膽,她是侯爺最得寵的妾室,她竟敢這樣對她,不怕侯爺知道嗎?
時夏提起劉姨娘瞅了瞅,發現她只是愣住了,沒什麼害怕的情緒,不禁佩服起來,瞅瞅,這就是傳說中一生都在宅鬥的京都女人啊,戰鬥力就是強大,她感慨著,將劉姨娘的頭再度埋下去,這回加長了點時間。再提起來的時候故意讓折白看了劉姨娘一眼,果見她身子開始僵硬。
還是折白好使啊。
“住手!你們在幹什麼!”,侯夫人米氏氣沖沖的過來,指著時夏大怒:“狗奴才,誰給你的膽子行此兇殘之事。”,再跪拜下去:“老爺,你可要為劉妹妹做主啊。”
盛晚看去,見繼母米氏後面跟著一大票人,她爹盛侯爺以及....一大波奴才丫鬟。
她平靜的打招呼:“怎麼都過來了?”
米氏繼續大叫:“老爺,要為劉妹妹做主啊。”
文博侯盛譽見到這情景,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深嘆一口氣,哎,家宅不寧啊,末了又深吸一口氣,緩緩道:“可否看在阿爹的面子上,饒她一回吧。”
米氏僵住,憤憤不平的想,老爺也太寵盛晚了,為他找了個三十無子尚能納妾的姜家不算,還日日往這韶華居裡送金送銀準備嫁妝,這回連此等兇殘行徑也還放過,真是一點天理也沒有了!
她還要再說,盛侯爺卻突然對她發怒:“都怪你不好好管制後院,一個妾室跑到姑娘家的閨房裡找貓,竟然還想翻院子,我看,她是不想活了。晚姐兒只灌了她幾口水,有什麼好說道的。”
米氏:“.....”他說的好像好有道理.....所以是我的錯?尼瑪!
盛晚;“....那就聽阿爹的。時夏....”
時夏哎了一聲,將劉姨娘打個轉扔地上,就退回去跟折白站著。劉姨娘還沒反應過來,她只覺心中充滿了憤怒,吐出嘴裡的水後大罵:“你這個賤人....”
她本來罵的是盛晚,然後瞧盛侯爺臉色變了,腦袋還不算短路,立即轉了頭裝作罵時夏:“你這個爛婢....”
盛譽臉色更差了,他看了看笑嘻嘻的時夏,再看了看面無表情的折白,恐懼的一巴掌將劉姨娘打的暈頭轉向,再急匆匆的向盛晚拱了拱手,帶著一票人走了。
多待多錯,不如早走為妙。
米氏在後面恨恨看著他,一回了正院,就再也忍不住質問起來:“老爺,你瘋啦!”
盛侯爺看著發飆的米氏,覺得心裡苦。
這偌大的侯府,只有他一個人知道盛晚的秘密,做什麼都得不到理解,真的太辛苦了。他一言難盡的道:“以後不要再去招惹晚姐兒,不然就是神仙也難救你。”
盛侯爺走後,韶華居裡又安靜起來,盛晚轉頭,就見到淚人兒表姐神情驚恐至極的很,便暗道一聲造孽,瞧瞧把人都嚇成啥樣了,再看看她幹瘦蠟黃的臉蛋,憐愛的道:“表姐,夏天到了,你的臉蛋該補補水了。”
蔡妍腦海裡便回想起劉姨娘被按在水裡的情景,突然恐懼到極點,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白眼一翻,兩眼一閉,就昏死了過去。
盛晚:“......”就這麼個膽小愛哭的,怎麼就當初覺得她很有林妹妹的潛質,聽她哭了這麼多天呢?哎,阿兄說的對,她看人還是不準啊。
不過,盛晚甜蜜的笑起來,她這輩子,能看準姜家那個傻小子,就足夠了。
時夏看了眼就知道自家小姐又在想童年的白月光了,她揶揄道:“姑娘,後日就約了姜府去大明寺,很快就能見到新姑爺了呢。”
盛晚不理她,又重新趴在窗臺上,看著遠處的荷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沙棠飛雪與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