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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光心裡一驚,轉過臉,認真的扒弄窗欞。眼角的餘光已經知道雲琦又在用大眼睛看著自己。
玄光心中一陣悸動,趕緊定了心神。
玄光轉開話題道:“我們為什麼要拆面對恨天崖後峰的這扇?那裡是你門下重地,似乎大不妥吧?”
雲琦道:“剛不給你說了,我們不會真上山去的。之所以從後面出去,因為這裡雖是我東海最榮耀的地方,卻向來沒有尋常同門弟子的把守,我們只有從這裡才有逃出去不被發現的機會。”
不多久,窗欞已經拗斷的差不多了,他二人彼此相扶爬出窗外。
二人不敢轉到天塔正面,那裡有門人弟子把守,玄光實不願朝恨天崖禁地的方向走去,可是無奈,只好聽從雲琦的建議,從那裡借路逃身。
恨天崖乃是當年東海始祖歸隱東海後最後棲身的地方。
關於那位神秘老人的事跡,門人傳述甚少。
有時候,彷彿歷代掌門人都在刻意不提先祖事跡,在東海掌門傳下的遺訓中,首條就是‘不可妄談先祖’。
玄光和雲琦剛爬下天塔窗戶,忽然聽到天塔正面有很多步履之聲,隱隱聽到掌門爹爹在和幾位守門弟子說話。
彷彿還有很多弟子來到了天塔,不知道父親攜重兵來此有何事情。
雲琦仔細聽來,卻又不是詢問天塔內的自己和玄光。
還有姜風伯伯和浩澤叔父的聲音,又聽到一陣悶悶的轟隆聲,彷彿正面天塔邊緣某個地方有石門開啟的聲音,接著一切歸於平靜。
玄光悄聲道:“這轟隆聲以前我們在天塔內好像也聽到過幾次!”
雲琦道:“是的,不過天塔內隔著石牆聽的不甚清晰,現在我明白了,爹爹他們是進地塔去了!”
“地塔?那又是個什麼地方?”玄光不知她在說什麼。
雲琦精靈道:“有天塔自然有地塔了,笨!”
玄光見她又開始鬥嘴,不以為然道:“不用想,肯定又是你東海門下的一處私牢。”
雲琦辯道:“哪裡是私牢,地塔就在天塔下面,是我先師祖的墓地,那裡平靜的很。
父親和叔父下去肯定是祭拜我師祖的,你不許再胡亂說話。”
雲琦開始往恨天崖後山山徑走去,玄光知道她故意裝作氣鼓鼓樣子,不再理她,一路跟了上去。
有天塔擋著,所以天塔前面盡管今天多了很多東海巡衛,但所有人的心思並不在天塔,所有並沒人發現他二人已從天塔後面逃脫。
他二人一路沿著恨天崖的邊緣朝恨天崖後峰走去,玄光道:“這裡僅有這一條山道,下面就是深谷懸崖,哪裡還有出口?”
雲琦也有點擔憂,道:“我明明記得這後面有個向下的出口的。”
此時已經完全轉過恨天崖,到了恨天崖後峰,轉過一道山石,玄光頓時被遙遙峰上的景象驚呆。
只見恨天崖後崖峰頂絕壁上,隱隱有一座純白色的宮苑,殿宇款連,隱身雲霧間。
宮殿整體雖不龐大,但依附在崖巔,莊重肅穆,氣勢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