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雲薇,雖然受傷,但自幼在海邊長大,水性頗佳。她略微清醒,努力回憶當時的情形,忽然對驚秋道:
“我想起來了,當時我二人被鬿獸拖到岸邊,困住我們的玄鐵籠彷彿是被一個突然出現的面具人開啟的!是一個朦朧是身影。
我當時迷迷糊糊,一直以為是做夢一般,所以就沒在意,若不是姊姊這麼一問,我也不會想起。”
“面具人?”蕭蘭玉聽到這三個字頗覺驚訝,突然想起當日去南巫見夜行人時遇到的黑衣人也是面具人!
驚秋聽罷,越來越覺得大家所經歷的所有事情,彷彿都在暗地裡有某種關系牽連在一起,只是一時,無法想通。
“不管如何,你二人脫身海難,這才是最好的結局!”
驚秋聽他二人述說脫難經過,暗暗為他二人慶幸,卻又替他們一陣暗嘆!
只有驚秋心裡清楚,恐怕他二人真的要做一對苦命鴛鴦了!
驚秋將他二人失蹤後東海發生的種種略述了一遍,只隱去了東山主說過的關於蝴蝶夫人的故事。
蕭蘭玉聽驚秋說朵香彷彿被東海掌門監禁起來,心中已有種種不祥預感。
蕭蘭玉忽然道:“想來東方姑娘這段日子定然已查到了端倪,東海門下為何如此忌憚我天毒人?”
驚秋有意遮掩,含糊推說不知。
驚秋又對雲薇道:“既然你二人已經出現了,我看雲薇沒有必要再躲下去了,你再不出現,恐怕雲琦要在天塔裡悶死掉。”
雲薇抿嘴笑道:“叫那頑劣丫頭吃吃苦頭也是好的,只是連累了玄光公子,怪過意不去的。”
驚秋道:“我聽說掌門人遣去監視他二人掃塔的弟子每次回來都鼻青臉腫,想來那丫頭的確頑劣,又有玄弟陪她在一起,在天塔裡是被罰還是做不定!”
雲薇噗嗤一笑,道:“那我還是趕快出現吧,不然我怕玄光公子出來的時候也是鼻青臉腫的。”
三人對笑一陣。
雲薇柔聲對蕭蘭玉道:“不過蕭公子,你還是先隱匿起來的好,眼下東海情形對你極為不利。
想來天毒和我東海定然有著什麼誤會,待我回去查清事情原委,稟明掌門,你再現身不遲!”
驚秋點首同意道:“恩,我也是這個意思,不如蕭公子你就在這花央島暗處棲身,有我和煙雨暗中照顧,想來不會生出什麼意外。”
驚秋對雲薇道:“你既然現身,最好不要在此島現身,免得暴露蕭公子的蹤跡。”
雲薇道:“恩,這個我理會得,我還是乘舟回到毒蛇島,明日在那裡現身比較好。
那裡是六弟歸海雲雷的轄地,又接近深海邊緣,我在那裡被找到最為合理!”
蕭蘭玉擔憂道:“這怎麼行,毒蛇島離這裡這麼遠,現在又是深夜,我們來時就費了好一番周折,我怎麼放心你一人回去。
還是我同你一起回去吧,明日我再來此島。”
雲薇道:“不用!夜間反而容易避開那些巡遊弟子,再說了,明日裡,你一人還能找回此島?”
蕭蘭玉一想也是,若不是有她的帶領,他是找不到這花央島的。但想著她一人深夜孤身駕舟獨返深海,總是擔心。
三人再敘了好一陣,雲薇便要離開,蕭蘭玉情絲牽連,頗為擔憂她。
雲薇笑道:“你別忘了我可是在這裡長大的。再說,萬一海上有險,我大不了向那些巡遊弟子自爆身份求救啊!”
蘭玉依依不捨看她最後離開海廟。
他二人送走雲薇,又回到海廟,驚秋心中有話,肅容對蕭蘭玉道:“你和雲薇到了什麼地步?”
蕭蘭玉被她突然這麼一問,不假思索道:“患難盟情,生死不離!”
驚秋兀自一聲嘆息,蕭蘭玉覺察出了什麼,對驚秋道:“東方姑娘,你有什麼不妨直說,你定然知道了什麼對不對?
難道,難道我天毒真的和東海有什麼解不開的過往冤債嗎?”
驚秋沒必要再隱瞞下去,道:“雲薇已離開,有些事情我必須讓你知道。”
當下,驚秋將東山主當日之述的當年天毒人蕭英之事說與蘭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