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光心中一緊,跺足恨道:“糟糕!我的寶劍被那畜生弄去了!”
原來適才那猴子趁他和七姑娘對持之際,跑到森林偷撿了他的寶劍。
玄光心中頗為不解:我和她面面對峙有那麼久嗎!那寶劍遺落之地離此不近,怎麼連猴子偷回去撿寶劍我都不知道。
呆立許久,驚秋等人尋跡趕來,正好尋著玄光。卻見他滿臉通紅,手裡寶劍不知丟到哪裡。
紅月何等敏感,盯著他通紅的臉細看了一陣後尖聲了起來。
“你的臉怎麼這麼紅?!那野丫頭對你做什麼啦?你的寶劍哪裡去了?”
問了幾遍,玄光死活不說話。許久,玄光才恨恨道:“被那位綵衣姑娘和兩只猴子耍賴搶去了!”
煙雨哈哈大笑道:“以我看來,玄弟當然是讓著那位姑娘的。倒是那兩只金毛猴,精靈古怪,肯定是它們趁玄弟不意搶了玄弟的寶劍。
這種金毛猴子世間極為少見,來路也頗為古怪,這東海之地能見到它們蹤影實在難得,我記得我曾經在一本《志怪傳》裡見過這種猴子的記載,說它生長的地方……”
煙雨素來痴嘴,尤其是見到好奇的東西,更是想到什麼就恨不得一股腦全部把它說完。
卻沒留意自己說玄光寶劍不是被七姑娘搶走的,是被猴子搶走了,這無疑是說他連猴子都鬥不過。
煙雨素知玄光性情古怪,見他臉色有異,估摸是自己哪裡哪裡說錯話了,不知不覺住了痴嘴。
驚秋心中一陣惆悵。
“此次我們登臨東海,乃是有求於人家,那歸海掌門素來恃技傲慢,心性又頗為狹窄,我本欲奉誠求見,你們卻偏要惹是生非!”驚秋怒道。
玄光心中懊惱,正欲開辯說些什麼。
蕭蘭玉道:“這也怪不得玄光兄,那女子,如此蠻橫,闖入鎮上強搶民眾,那些城門守衛又畏懼放縱,似這等山野強賊行徑,我們教訓她一頓也是路見不平!東海門人若是知曉也當道謝我們才是。”
煙雨卻猜透驚秋心意,道:“只怕這女子並非一般山野丫頭,我看她背上武器囊裡露出的劍刃,分明是東海門徒才能使用的刃劍!”
驚秋道:“不錯,‘東海七兄妹’中,連我也只認得雲霄、雲飛和雲薇。
早就聽說他們兄妹中有一位小姑娘,性情頗為無賴刁蠻,行事怪誕,恐就是此女!”
驚秋又謂煙雨道:“平哥,咱家雨濛妹妹嫁於的是歸海雲飛,他的親兄妹是哪幾個你可識得?”
原來煙雨的妹妹任雨濛兩年前嫁入東海,夫君正是歸海浩澤之子歸海雲飛。
煙雨黯然道:“妹妹當年出嫁時,我也只送到太虛山腳下。你是知道的,我那妹妹這兩年之間歸寧太虛才一次。
‘東海七兄妹’雖然名頭響亮,但往日裡履行玄門浩瀾令,天道院素有嚴規,一派之下少有超過三人以上同時出征的。他們七兄妹裡我也只認得老大雲霄和老三雲飛,其他都沒見過。”
原來東海和太虛宮兩大玄門雖然交厚,但因為相隔路途實在遙遠,除了十二年一屆的參玄大會,也不過數年才有門人往來一次。
這些年,兩大玄派門下的數名精英弟子因共同履行幾道玄門浩瀾令才有機會略為相識。
東海門下同一輩當中親身登臨過太虛宮的也只有雲霄和雲飛兩位弟子,而太虛門下也只有無塵和驚秋曾去過東海。
當年太虛宮靜虛劍尊長老曾攜驚秋履歸海掌門之約在東海桃源島上留居過二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