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蠱物藥寵卻在臂膀傷口下蠢蠢欲動,卻勢力越來越緩。
驚秋也似乎看出情形不大對勁。
這時,地壇長老已忍無可忍,將手中枯木杖虛空抖動起來,發出陣陣銀環悅耳之聲,迅疾無比的朝無塵傷處點去。
他去杖迅疾,然而木杖觸及無塵傷處時卻驟然緩住,杖頭恰到好處的點到傷口深處兩寸之處,停了下來。
就在他揮杖點過去的一瞬間,驚秋也發出太虛隔空指法,一股流氣疾飛過去。
接著,一口氣連點了無塵傷口六處太虛氣海之xue,地壇長老緩緩從無塵傷口收回木杖,杖端攀附著已奄奄一息的蠱寵‘須藏’。
水壇長老收回須藏,喘息未止。
蕭蘭玉皺眉道:“好厲害火血之毒!連神蠱須藏都收不盡它!”
地壇長老又是埋怨又是關切道:“哎呀老三!你是何必逞強呢,若非我及時出手,恐這須藏和你都要兩敗俱傷!”
水壇長老又調息一陣,才終於緩過神來,睜開眼嘆了口氣。
“須藏乃是我天毒十大先古遺蠱之一,世間之毒,少有不能化解的。然無塵大俠身子中的魔血之毒,老夫雖勉力去其三分中的二分。
可是餘下魔血之毒,請恕老夫無能為力了!”水壇長老言罷,對驚秋又是嘆息一陣,搖頭不止。
驚秋心中煩亂,正欲謝言寬解彼此,忽聞大師兄咳嗽聲起,畢竟已除去了一部分毒,情形略似好轉。
須藏清除了無塵體內的大部分火血之毒,加之無塵本身玄門修為不淺,自我養息能力非弱。此時,血脈略微順暢,蘇醒過來。
驚秋見他眼中火紅之色已消散了大部分,通紅的臉色亦好轉許多,忙謝過二位長老。
無塵醒來,頭疼欲裂,只覺臂膀處有裂膚之痛,觀察自己身軀之狀,似已知何故。
他也依稀記得早晨的一些事情,剛一醒來,心神還不大清楚,心中不自覺掛念一人,忙問心雨何在?
本來站在人群最前面的心雨,聞言,不由自主的悄然往人群之後退,被紅月拉住。
心雨不得以,走上前忙道:“小妹在此,無塵大哥有何吩咐?……”
無塵不等她說完滿臉關切道:“你的手最近有無甚異狀,那日在天狼洞府,你我二人在那祭臺火血石上受傷,恐怕那石頭裡的火血有些古怪……”
這幾句話還未說完,又一頭栽倒,昏倒過去!
原來他身子裡的火血之毒被須藏吸取了大部分,此時猛然醒來,全憑一股內在的太虛護體真氣的支撐。然失血過多,勉力說完兩句話後,心神耗損又昏倒過去。
無塵醒來時,身有餘毒,腦袋還不大清醒,他發現自己傷勢,頓時明白是那日所中魔血之毒之故。
他第一時間想到當時心雨為了救他也曾伸手碰觸到火石之上,他擔心心雨會不會也想自己一樣,身體內潛伏著火血之毒,是以忙問心雨何在。
實則因為他內心深處的情念冰封已釋解,他從歸雲鎮開始,已對心雨情根暗種。
潛移默化中,無論何時,他心裡都念著心雨,這才使得醒來的這一瞬間,眾人站在他榻前,他卻視若無睹,一心卻只掛念心雨。
如此明顯的兒女情態,眾人怎麼看不出來,大家相視一笑,卻唯獨驚秋,心中憂慮起來,這關繫到無塵在太虛的特殊使命!
二位長老留下了一些益血鎮痛的丹藥,離開蘭亭香苑回到天毒宮和天壇長老商量解無塵火血之傷的對策。
蕭蘭玉帶著煙雨匆匆回到靈巫聖殿去了。
玄光不知何時歸來,也知曉了師兄之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