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甚者,這些疾病漸漸由蠱物身上傳染到人身上。終於在後來,一場大的瘟疫遍染天毒百族蠱物和人之間,族民性命岌岌可危!
就連能吸納百毒的天毒獸也無能為力!
水蠱先母是一位醫蠱奇才,本就在一開始極力反對蠱物雜交繁衍!後來見所産生的怪病已經危及整個族民的生息存亡,焦急萬分。
不顧以身試蠱,將自身和她所馴養的天毒獸在百毒池內共同浸泡一百個日夜。施用了一百種最毒的千年藥蠱!
又借‘天地杵’搗碎天毒獸的‘日月心’,最後成功馴化出了能夠吸納千萬種毒的天毒神獸!
天毒神獸拯救了天毒族民,但水蠱先母卻身受其害,自己身體被毒蠱所染,變成了這幅不人不獸的怪異模樣。”
玄光聞言頗感差異,想不到這南疆異域不化之地,其先民育化之物雖為“惡、醜、怖、怪”的蠱蟲之物。但猶如中土之地先祖馴化牛、羊牲畜一般,都為了自身生存所需,其無異矣。
蕭蘭玉恭敬的從神像右手裡捧出那顆渾圓的“日月心”石球,來到左側耳房中,方將之放進石臺上半身先母神像的手中,但見一道白光迅速從神像手中一沖飛天,源源不斷的朝上方牆壁上先母神像右手持續射去!
牆壁上神像右手也立刻射出一道連續光芒直穿過窗戶,朝正殿神像右手射去。
右手中的‘日月心’已被拿去,此刻,這道光芒射到神像右手裡便在手裡化作一團紅色濃霧團,越凝聚越混沌,宛如一團柔軟的彩色日月心。
蕭蘭玉大喜,忙通誠祈告後,將水蠱先母神像左手裡的‘天地杵’亦取將下來。
走進右邊耳房,放進神像手中。
只見亦是一道光芒升起,源源不斷的射到壁上浮雕神像伸出的左手裡。
一陣絢麗過後,又是一道光芒朝中間殿堂射去,正好射在那神像左手裡!
一個‘天地杵’形狀的彩芒渾然出現,接著,右手裡的‘日月心’彩芒發出陣陣嗡鳴之聲,左手裡‘天地杵’也顫抖起來。
蕭蘭玉道:“玄光兄,此法陣尚未歸位妥當,還需我二人之力!”
玄光會意,二人在兩側各自站立身姿,蕭蘭玉一聲叱喝,他二人同時將兩股玄力催向那彩芒天地杵和日月心。
彩芒天地杵劇烈搖晃,兩耳房裡四幅浮雕上連線的光芒也像是懂得二人心意,共同發力,源源不斷的流動起來。
但見彩芒天地杵越來越大,終於掙脫水蠱先母左手朝右手裡日月心猛然撞去!“轟隆隆”一聲巨響過後,兩側耳房裡石臺下降,各顯出兩道迂迴向下的青石階梯!
玄光大喜:“此通道階石陳舊,滑苔暗生,想必歲月封存已久!只是這有兩道暗口,蕭兄,我們該走哪條才能通往聖陵萬枯壇?”
玄光轉身當先立在洞口,卻見蕭蘭玉正呆呆的站在兩道入口中間,面容糾結愁苦,心思不知為何沉重如斯。
蕭蘭玉已認出兩道入口上的特殊標記,木訥道:“左首耳房暗道懸有天毒神獸之跡,是通往萬枯壇先祖聖陵的通道,右手耳房通道有我靈巫教先祖標記,是通往我靈巫教密室的通道!”
玄光頓然明白此刻他的心裡正在做極為痛苦的掙紮。
因為眼下聖陵危急,自己身為護陵一族的少主,面對眼前殘局,職責當先,當急速前往救護才是。
然而父親至今生死未明,其安危又時時牽連內心,如果父尊尚還無恙,很有可能就存身在這靈巫族秘密禁地內之內。
此刻,蕭蘭玉必須在這兩者之間擇其一。
沒有誰能比玄光更能理解親人至親所牽連內心的痛苦,正待開口勸導,蕭蘭玉已經悄然朝左首耳房地道走去,玄光只得緊隨其後。
地道陰暗潮濕,石宮臺階整齊,皆有巨大石塊拼湊組成。
二人以武器光芒引路,擇路而行,途經多個叉口通道。只見那些小的通道深處時時傳來震悶之聲,有的隱隱有紅光暗動,蕭蘭玉當先,置這些小通道不顧,徑直朝地道深處走去。
玄光明顯能感覺到這是朝山崖對岸的方向走去,二人正行間,忽覺腳下顫抖越來越厲害,接著整個洞宇顫抖起來,但聞遠處傳來一聲低沉的嘶吼聲,
嘶吼聲聲震洞xue,彷彿沉睡了千百年的深山巨獸猛然清醒一般,緊接著又是輕微的一陣騷動,然後安靜止息下來。
“蕭兄,這地宮內可有甚猛毒怪獸?”玄光道。
蕭蘭玉面色慎重。
“除了聖陵地宮,別無他物!除非,除非是傳說中的天毒神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