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鹿眸子一轉，恍然大悟道：“所以，你們後來還提到了袁昌和火長老沒死就是暗暗恐嚇他們不要隨便打房子的主意？”
也因為想念落空，那個姓梁的老頭才忽然質問他們，變得有攻擊性起來。端木雅望嗯了一聲，嘆氣道：“飛龍殿的人窮兇惡極沒錯，他們不死，死的也肯定會是我們，我們殺了他們，但是飛龍殿的婦孺幼小到底是無辜的。如果房子被搶，裡面財
物肯定也會被搶，一旦被搶，那些婦孺幼小生存便沒保障了。”
小白鹿不明白：“那些女子都被搶了去的，他們的孃家人應該在街上吧，那些人不會顧及到這一點的麼？”“唉，這個說起來就複雜了。”季夫人嘆息道：“飛龍殿的人不讓那些女子出門，飛龍殿的人自然也不會讓孃家人上門，現在飛龍殿的人死，我聽說這女兒和孃家之間，才有
了一點走動。”
端木雅望則道：“剛才來的人，應該都是跟我們這附近的鄰居吧？”
“對。”白夫人點頭。端木雅望笑了一下：“這條街八十多戶人家，才來了二十多戶，也不是人人都這麼想的。也因為這樣，剛才那些人才需要找一個人帶頭，想讓我們帶頭佔領了飛龍殿，其他
人才不敢開口說什麼，現在我們說不行了，他們暫時應該不會有什麼動作的了。”
小白鹿嘖嘖道：“人性真複雜，之前他們被欺壓，現在好一點就轉頭就想佔人便宜了。”
端木雅望淡淡道：“人心就是這樣。”
小白鹿拍拍胸口道：“幸虧你沒收他們的禮，不然拿人手短，剛才就不會那麼好解決了。”
季夫人也道：“端木小姐料想周全。”
方夫人倒是忽然問了一句：“方才之事，你好像並無意外，再加上一直不願收禮，可是早有預料？”
端木雅望頷首：“對。”
“為什麼？”小白鹿噘嘴，“我就想不到。”端木雅望白他一眼，才回答：“人性的東西你不懂。從我們進來這條街開始，因為我們一來就被飛龍殿的人看上，這麼嚴重的事情也沒有什麼人上門來問兩句，後來我們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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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飛龍殿堂主被飛龍殿包圍這麼久，那些天更是人人都關門閉戶唯恐被殃及。”
“當然，這種唯恐我們都理解，但是，他們那些天連站在門口連一個偷偷的擔憂的眼神都不給一個，那就太說不過去了。”
季先生一愣：“端木小姐你還觀察了這麼多啊？”
“也不是故意觀察，只是有時候站在窗外往外看，沒想到會是這樣而已。”季夫人臉上全是失望：“十多年了，我一直覺得街坊們都很好相處，我也擔心他們幫忙會危及他們，但老實說，端木小姐你提到的這些，我也都留意過，雖然理解他們，卻
又覺得心寒。”
就算理解，如果換作是她，她不會真的袖手旁觀，看著認識十多年的人被困被殺！
端木雅望笑，看一眼有些羞愧的白夫人道：“當然，也有例外的，我其實看到過幾次，白夫人抱著孩子偷偷從窗邊看向我們。”
白夫人愕然：“你，你居然看到了？”
她只是開了很小的一條縫罷了！
“嗯，看到了。也是因為這樣，我才會改變主意，把地道挖向你家。”
白夫人慚愧道：“我也只敢偷偷看，因為確實什麼都幫不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