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病人不算多，兩人診治完一批人，就沒有病人上門了，兩人便坐在案桌旁，托腮無聊的打著呵欠。
這個時候，兩人聽到了震動的腳步聲。
腳步聲尤其熟悉，兩人瞬時挺直了腰肢。
“不錯，挺靈敏的，聽著腳步聲就猜出是我們。”老二嘖嘖一笑，還伸手鼓了鼓掌。
“他說話的時候，怎麼感覺陰陽怪氣的？”端木雅望異常敏銳，心語傳音的對夜弄影道：“肯定是有什麼事情來質問我們，一會你少說話，讓我應付。”
“好。”
夜弄影這一個好字落下，端木雅望便穩聲問：“兩位當家有事？”
“當然有事。”
老二嗤笑了一下，命令道：“現在立刻站起來，然後回屋子去。”
端木雅望不知他葫蘆裡賣什麼藥，面面相覷的站了起來，回了屋子裡去。
她們進了屋子，兩人挽著彼此的手站著，聽到了沉重的鎖門聲之後，很快也感覺到自己身邊站了兩個巨人，旁邊的壓迫感非常重。
老二盯著兩人，見兩人挽著手臂，臉龐還有些緊繃，撇嘴一笑：“現在知道緊張了？”
端木雅望舔舔嘴巴，“不知兩位當家要跟我們說什麼？”
“你這麼聰明，我們要說什麼你應該猜到了吧？”
端木雅望低垂著頭，不吭聲。
老二一看，便清楚她心虛了，“看來，你還挺門兒清。”
“莫要羅嗦。”老大蹙眉，對這些對質的話並不感興趣，冷冷道：“利索點。”
“是。”
老二也明白老大並沒什麼耐性，他雙手抱胸的倚在門邊，直接道：“將你們眼睛上布條給我摘下來。”
兩人一愣，卻沒有質疑什麼，伸手將布條摘下。
布條摘下，兩人的眼睛都是緊閉著的，老大和老二看到了因為受傷而微微泛青色的腫腫的眼皮。
這眼睛，一看便知受挫嚴重。
兩人之前也見過一次兩人的眼皮，一看這情形，擰眉：“之前好像沒這麼腫？”
端木雅望道：“昨天摔倒，都磕碰到了，還流了血。”
老大徑自命令：“睜開眼。”
眼睛本來就受損，腫成這副模樣，讓人睜開眼睛，其實是一種折磨。
夜弄影臉色當即就不好了，“我們……”
“別說了。”
端木雅望握住她的手，率先睜開了眼睛。
眼睛一睜開，眼角處就有紅色的血絲滲了出來。
而且，一雙眼睛即便睜開了，也是毫無焦距。
看到這樣無神無光，紅腫滲血的雙眸，老二連伸手卻晃晃去試探一下是否真的慾望都沒有。
因為，不用試探，就已經很明顯了，是真的瞎了。
而且受傷也是真的受傷了。
聽了端木雅望的話，夜弄影也睜開了眼睛。
她的眼睛腫得比端木雅望的還要厲害，睜開眼睛之後，也在流血。
兩人都因為眼睛，痛得臉龐緊繃嘴唇發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