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讓進簡端門，就是會被醫治留在無盡之城裡面？”
“對。”方主上深深道：“而且，永遠都不能夠再回來。”
“我明白了。”
端木雅望點點頭，又要開口，方主上無奈道：“飯菜都要涼了，端木小姐不如我們先吃飽再說？”
“好。”
端木雅望這才發現，自己顧著問這些，連吃飯的動作都不知不覺停了下來。
夜弄影是一邊吃一邊聽的，在端木雅望還要認真用膳的時候，她吃得差不多了，放下碗道：“我吃飽了。”
端木雅望揚眉：“這麼快？”
“跟你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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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弄影很沒好氣的說著，就伸手自己提起茶壺，倒了一杯茶。
倒茶的時候，她眉宇低垂，眼睫毛下的一雙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一看就知道是在使什麼歪心思了。
但她低垂著頭，並沒有人看見。
她倒完茶，端起來喝了一口，一狀似隨口的問道：“方主上，您進入過無盡之城麼？”
方攬洲進食動作頓了一下，還沒開口，方若星便驚恐搖頭，“爹爹肯定不能進去的，很危險很危險的，真的進入入口，是不能出來的！”
“噗！”
夜弄影笑了，“方小姐，不可能進去的人都沒出來吧，肯定……”
“出不來的。”
方若星柔弱纖細，但這會兒很固執：“我聽說好些人就是進去了出不來的，我也想不透你們為何要進去，性命才是最重要的不是麼？”
“不。”
夜弄影搖頭，對上方若星純真眼睛的雙眸很堅定：“這個世上，還有比性命更重要的東西。”
方若星被夜弄影這認真的模樣給弄得怔了一下，呆呆的道：“但爹爹說，每個人性命只有一次，性命是最至高無上的，沒有什麼比性命更重要。”
說時，她還朝自己父親看去，尋求認同。
方攬洲對她堅定的點了點頭，“我是這樣說過沒錯，你記得很好。”
方若星笑了，但她對夜弄影的話很好奇，“難道在你看來，性命不是第一位的麼？”
“分時候吧。”
夜弄影一手托腮一手端著茶杯，看著少女道：“假如，我是說假如，以你一己性命換取整個方家的人性命無憂，你會如何選擇。”
方若星怔住了。
“穆公子！”
方攬洲沉了臉，“星兒還小，不要給她灌輸這等沉重的事兒。”
“抱歉。”
夜弄影也覺得自己過了，畢竟方若星被保護得很好，方攬洲估計恨不得她一直住在溫室裡，不讓她受到絲毫的日曬雨淋。
“我也失禮了。”方攬洲嘆了一口氣，對方若星道：“不要胡思亂想知道麼？”
方若星眨著大眼，若有所思，彷彿根本沒有聽見方攬洲的話。
端木雅望看向夜弄影，臉色有些凝重，她手肘撞了撞夜弄影的手臂，“喂，你的家族難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噗！”
夜弄影一口茶水險些噴了出來，她用帕子擦嘴，瞪著端木雅望：“我家族好好的呢，你可不要烏鴉嘴詛咒我們啊！”
端木雅望鬆了一口氣，“我還以為……”夜弄影滿臉黑線，“我只是給人家小姑娘舉一個例子罷了，你想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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