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何如此信任她?”
席管事狐疑的盯著他,“你可從來未曾這般信任一個人,況且我看你們之間,也算不上熟稔,應該認識不久。”
蕭無爭聳聳肩,“自然是人家醫術高明,值得信任了。”席管事看向他的目光就更古怪了,小聲嘀咕道:“恕屬下無知,一個小姑娘罷了,醫術再高明,能高明到哪去 ?反而我覺得你估計是收了人賄賂,藉機帶著人在這裡住下
來不被趕走才是真的。”
“老席,原來你是這樣想我的?”
蕭無爭一副痛心疾首的捂住胸口,“我們認識了這麼多年了,現在才知道我在你心中是這副模樣,你真是太傷我心了。”
蕭無爭一副隨時要嚶嚶嚶的模樣,席管事看得額頭青筋突突的跳著,如果不是顧忌著身份,他真的能將這個人給扔出去!
席管事忍了再忍,終於將一口氣給忍了下去,正要開口說話,這個時候,端木雅望的廂房門就推開了。
他一看,立刻什麼都不記得了,當即上前,“端木小姐,我家主子怎麼樣了……”
他話還沒落下,就看到端木雅望推著逐之夢出來,而逐之夢身子斜斜的歪倒在輪椅上,眉宇疲憊而痛苦的擰著。
整個人恍若遭受了重擊一般!
席管事心尖一跳,心絃緊繃了起來。
秉持著對方是主子允許留下來的客人,他努力剋制住自己,不讓自己表現出憤怒,壓抑著低聲問:“端木小姐,我們主子這是……怎麼了?”
“不用緊張。”
端木雅望一眼看出席管事在擔心逐之夢,並且有些不滿她,就連蕭無爭看過來的,原本漫不經心的表情都變了。
她怕自己真的會被趕出去,只好舉手作投降狀,無奈解釋:“有些治療,並不都是吃一點『藥』,溫溫和和的就能醫治好的,一些不同的病症,還得用非常手段。”
“非常手段?”
蕭無爭眯起眸,雙手挽胸的倚在一個柱子旁,臉上皮笑肉不笑的,“這倒是一個有趣的東西,可否再解釋得更仔細一點不?”
端木雅望無奈,嘆息道:“就好比,一個人感染風寒,喝點姜水都能好,如果一個人中了劇毒,必須每天用內功將毒一點一點的『逼』出來,我這麼說,你們能瞭解麼?”她說完,見蕭無爭和席管事的表情還是沒有變好,她也就懶得解釋太多了,乾脆直接道:“方才兩三個時辰,我替逐先生檢查過了他的腿,發現是有八成 機會可以好的…
…”
這話一出,蕭無爭和席管事臉『色』立刻一變,眼底盈滿了狂喜,“端木小姐,您這話可當真?”
天啊!
這麼多年了,他是第一次聽到有一個醫者對自家主子的病症說了可以好三個字!
簡直是天大的喜事啊!“出家人不打誑語,我這個人,在病人面前,比出家人還要誠實。”端木雅望一邊說,一變聳聳肩,“不過,我首先得說好,逐先生雙腿肌肉萎縮得厲害,醫治需要非常手段
所以,醫治過程中,逐先生都不會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