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雅望被氣笑了。
她很好奇,為何就連皇帝都會替荊摘星說話?
聽見她的笑聲,在場幾人臉色都變了變。
因為,她的笑聲裡面帶著可聞的諷刺意味。
這裡的人,不說荊摘星兄妹二人,就其他人而言,一個個都身居高位,哪裡會被人這般笑話過,好脾氣如嶺慶王臉色都鐵青起來。
他們的臉色端木雅望看在眼內。
端木雅望撇撇嘴,站起來,很冷靜的開口:“我想,這一趟進宮,我應該是進錯了。德音脾氣不好,也無能,只怕沒辦法替聖上分憂,德音還是先行離宮吧。”
“你!”
皇帝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公玉公子,這件事對你來說,並非難事,你當真一點面子都不給,要將事情搞得如此難堪?”
端木雅望還沒開口,荊摘星便站起來,苦笑一下,規勸道:“皇上息怒,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脾氣,況且,這件事到底是摘星強求了。”話罷,他對端木雅望拱手鞠躬,致歉:“公玉公子,這件事是摘星強求在先,摘星以為,洗髓花之珍貴,以此作為交換條件,公子定然樂意,沒料到公子會如此反感,是摘星之錯,既然公玉公子不願,那摘
星不強迫公子便是了。”
端木雅望看著他,並不說話。
皇帝卻有些著急了,“荊公子,那洗髓花的事情……”
荊摘星遲疑一下,然後緩緩的,從懷裡掏出兩株洗髓花,放在自己旁邊的小桌上,輕聲道:“聖上,這是摘星身上攜帶著的所有洗髓花,摘星進宮沒帶禮,這兩株洗髓花,便當作是禮物了吧。”
小白鹿挑眉,“兩株洗髓花呢,荊摘星居然這麼大方,居然就這麼說送就送出去了,嘖嘖,主人,莫怪皇帝這麼喜歡荊摘星,人家確實比你會收買人。”
“你說收買人就不對了。”
端木雅望聲音很是平靜,“或許荊公子就是這麼大方。”小白鹿不贊同,“大方也看東西吧,這可是洗髓花呢!那可是有錢都買不來的東西!而且,皇帝的如意算盤打得真好,他以為你也想要洗髓花,所以就乾脆讓荊摘星和你直接談條件,皇后需要洗髓花的事情
,他就可以不費分毫輕鬆解決。”
但是,誰都沒想到,端木雅望寧願不要洗髓花,也不願意讓荊摘星在醫治的過程中旁觀。
小白鹿和端木雅望在談話,聽了荊摘星的話,皇帝卻鬆了一口氣,同時心中充滿感激,臉色鄭重道:“洗髓花乃無價之寶,公子就這樣給了兩株出來,其胸襟讓人佩服,朕也要替皇后多謝荊公子。”
“皇上客氣。”
荊摘星說時朝皇帝拱手一拜,然後再朝兩位王爺拱手見禮,然後菜再朝端木雅望看去,眼底看起來一片赤誠:“公玉公子,能告訴摘星,為何如此抗拒摘星旁觀麼?”
端木雅望也拱手,“荊公子方才也說了,那是個人習慣和喜好原因,我這個人在醫治病人的時候,從來不喜歡有外人在,不然影響發揮。”
話罷,又加了一句:“這並非針對荊公子,除了親人之外,任何人皆如此。德音之舉若給荊公子造成不適,德音也向荊公子道歉。”
“罷了。”
荊摘星一笑,不在意的揮揮手,“公玉公子,為醫者病人至上,摘星無能,不過皇后娘娘的病症實在不能再拖了,摘星也就不打擾公子給皇后娘娘醫治,先回宮了。”
端木雅望點點頭。
皇帝往前走了幾步,拍拍荊摘星肩膀,一言不發,卻召來最信任的太監總管道:“公公,你親自送荊公子荊小姐出城門。”
“是!”
皇帝聲音鄭重,公公自然不敢怠慢,畢恭畢敬的將人送走了,留下端木雅望、皇帝,安定王嶺慶王四人一時間都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