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澤西心中,雖然他跟著荊摘星相談甚歡,但是,端木雅望是他心中沒有人能比擬的存在。
一個年僅十六,就這般出色,堪稱絕世無雙了。
“你這孩子,怎麼就不聽勸呢!”
安定王被安澤西給氣到了,咬牙道:“我還真是佩服公玉德音,居然這般會收買人心,你平日看起來吊兒郎當,實際最為冷靜,如今居然為了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反駁我。”
“父王,你為何突然對公玉公子如此大成見?”安澤西覺得安定王今日這談話明顯有些不對勁兒,他說時皺著眉,下意識朝端木雅望原來的方向看去,卻見,那個地方哪裡還有端木雅望的身影?
他一愣。
他很明白,端木雅望只是一個受邀的客人,並非像他們這樣的權貴人家,在這行宮內他們這些客人,是連步行工具都沒有的。
現在這花園眾人已經離去得差不多,卻不見了端木雅望的身影……
他心頭一震,也不管安定王了,跑過去問還站在那裡的一個人,“你們可曾見著公玉公子去哪裡?”
端木雅望素來引人注目,她的一舉一動都被大家看在眼內。
聞言,那人答道:“好像跟兩位林公子,一起坐馬車離開了。”
安澤西眸子一轉,將事情想了一圈,頓時什麼都明白了,見安定王臉色不虞的站在原地,走過去問:“父王,你是故意不讓公玉公子跟我們一起走,所以方才才將我引開吧?”
安定王這回也不否認:“是又如何?”
“父王,你怎能這麼做?”
安澤西瞪大眼睛,滿目不可思議,“您難道忘了,因為公玉公子,這一趟狩獵活動,我們掙得了多少面子多少豔羨的目光麼?”
“所以呢?”
安定王冷笑,“他公玉德音能力再高,這一次做得再好,也改變不了他目中無人,小國出身心胸狹窄的事實!這樣的人,本王何須高看他!”
“公玉公子怎麼會心胸狹窄?”安澤西心急得厲害,不想跟安定王吵,正色道:“父王,您聽我一句勸,快些派人將公玉公子找回來,接到我們府中,我們親自給他賠禮道歉……”
“荒唐!”安澤西話還沒說完,安定王便甩袖冷笑,“你當你父王是什麼人,他公玉德音又是什麼人,你居然讓你父王去給他賠禮道歉?澤西,本王越來越就覺得我這個決定做得好,你現在都被他洗腦了,腦子裡只有
他公玉德音,你還記得你有個父王?”
“父王,澤西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公玉公子……”
“好了,不許再說他了!”安定王冷哼一聲,不容置喙道:“以後,他跟我們安定王府就是陌生人,你要是再替他,聽他的話,你就不再是我安定王的兒子!”
話罷,甩袖就走。
“父王!”
安定王頓步,卻不是為了折服,而是警告:“澤西,父王說到做到,你可不要以為父王是說著玩的!”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安澤西留在原地,臉色難看得厲害。
這個時候,大家都走得差不多了,雖然有人看到兩父子的爭執,但礙於安定王的身份,沒有人敢細看,只敢用餘光偷偷瞄兩眼。
更沒有人敢置喙些什麼。
安澤西站在原地不動。
過了片刻,凌校鵬走了過來,嗤笑了一聲,“怎麼,滋味不好受吧?”
凌校鵬莫名其妙的出現,安澤西睨了他一眼,見他一臉譏誚,眯眸:“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