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聆星也下來了,端木雅望回過神來,縱身過來,落在他們跟前。
“你們怎麼都下來了?”潘向安幾人顯然還是有些驚魂未定,“這些蟲子狡猾著呢,如果它們只是假裝逃走,為的就是我們下來呢?”
“不會。”
荊摘星意味深長的盯著端木雅望,勾唇一笑:“起碼,有公玉公子在,就不會。”
端木雅望帽紗下的眸子微微眯起,“荊公子這話怎講?”
荊摘星掃一眼她,笑:“我的直覺,是這麼告訴我的,至於為何……”他將她全身上下掃了一眼,目光最後落在她腰間,他之前未曾見過的原動天劍上。
眸子倏地眯起。
溫潤的眸子,有銳光一閃而逝。
端木雅望很熟悉這樣眼神,那是隻有真正聰明的人眼底,才會出現這樣的光芒。
她握住原動天劍的劍柄,不冷不熱一笑:“荊公子不覺得這般盯著別人的東西看,太過無禮麼?”
“抱歉。”
荊摘星迴過神來,對拱手對端木雅望正式的見禮一番,鄭重道:“荊某並非有意冒犯,只是公子這劍,摘星看著實在驚豔。”
“哦?”
荊摘星正色道:“公子,這劍身上,有上古玄鐵的氣息,應該是由上古玄鐵打造而成,這樣的劍,世間難尋一把。”
端木雅望挑眉,“荊公子說我這劍是由上古玄鐵鑄造而成?荊公子對鍛劍術有所瞭解?”
“非也。”
荊摘星搖搖頭,“就是荊某曾有幸,見過一塊上古玄鐵,它們身上就有這樣獨特而厚重的氣息,所以荊某才如此猜測而已。”
話罷,雙目定定的看著她,跟她確認:“不知荊某說得可對?”
“不對。”
端木雅望還沒開口,原本還在修煉的殷徽音,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他道:“玄鐵,可鍛造不出這樣的劍來。”
“嗯?”
端木雅望挑眉,正要問殷徽音這話怎講,殷徽音就再度閉目,入定了。
“……”
端木雅望無奈,到了嘴邊的話,都收了回來。
荊摘星見她一直沒開口,“公玉公子,難道荊某說得不對?”
“荊公子確實看錯了。”端木雅望笑吟吟道:“我出生在一個小國裡,對於玄鐵什麼的,可不清楚,這樣的好東西,也落不到我手上,公子對我這劍實在是繆讚了。”
“是麼?”
荊摘星蹙眉,旱地有些狐疑。
端木雅望菜不管他信不信呢,聽到了一聲痛苦的呻吟,循聲看去,便看到了那本原本被殼蟲爬滿身的男人,正痛苦的一陣陣抽搐著身子。
端木雅望連忙快步上前,就看到他口唇吐血,此刻脖子以下的地方,都是血肉模糊的,身上的面板小塊小塊的糜爛著,此刻涔涔的流著血。
恍若一個血人。
此刻,男子痛苦的看著端木雅望,一雙眼底全是哀求的色彩,他痛苦道:“求,求……救,救……”
“先別說話。”
端木雅望蹲下身來,將火把舉到那人跟前,仔細觀察傷口。
“公玉公子,您能救救他麼?”
潘向安揹著他表兄也從樹上躍下,期盼的盯著端木雅望。
“還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