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雅望低頭，“德音確實不解。”
“還是洗髓花的事情。”
皇帝滿目嚴肅，“公子，一個區區的狩獵活動你就敢去到十里外的地方，並且平安回來了，朕相信您這冬公山是無法難倒你的……”
“皇上此言尚早。”
端木雅望伸手打斷皇帝的話，正色道：“冬公山很危險，我也不瞭解，或許我今天只是運氣好沒有遇到真正讓我膽怯懼怕的東西罷了，卻不代表這樣的東西不存在。”
皇帝心頭往下沉，“公子，明人不說暗話，這洗髓花，公子是否願意幫朕找一找？”
端木雅望輕輕一笑，不答。
不答，有時候就是最好的回答。
皇帝也瞬間明白，“公子有什麼條件，儘管提便是了。”
“好。”
端木雅望也爽快，“皇上也說，明人不說暗話，那我也直接說了。”
皇帝點頭：“公子還請直接開口。”
端木雅望睨著皇帝，問：“關於無上閣的聶家，我 想知道，聶家人現在都在何處？”
皇帝臉色一凜，“公子想打聽聶家的事情？”
一側的安定王和嶺慶王臉色也變了一下，他們沒想到這件事對端木雅望如此重要 ，居然直接開口問皇上了！
“對。”
皇帝一頓，“公子知道了之後呢？”
端木雅望輕輕一笑，聲音不鹹不淡道：“皇上，既然我不問皇上要洗髓花何用，還請皇上也莫要問我找聶家人作甚。”
皇帝面露不悅：“公玉公子，你這件事本就不好辦，況且事關聶家……”
不等他說完，端木雅望便毫不留情的打斷他的話，“皇上的意思是，洗髓花就很容易尋找，很容易得到了？”
皇帝一噎。
端木雅望雙手挽胸，隔著一層帽紗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皇帝薄唇緊抿，微微眯起的眸子迸發出一抹銳利的光芒，他冷冷道：“公玉公子，你果然是個厲害的角色。”
這個公玉德音一直表現得平淡冷靜，偶爾間也高傲冷清，卻萬萬沒想到他有如此銳利猖獗的一面，他根本就不將他這個皇帝放在眼內！
不得不說，這讓他生氣。
端木雅望聳聳肩，“我被許多人評價過，不過，我自己是一個怎麼樣的人，我很清楚，對於皇上的評價，我只想說，皇上您過譽了。”
皇帝銳眸一寒，“公玉公子，換一個條件。”
端木雅望也不生氣，笑著不疾不徐的建議道：“那皇上不如也換一個條件？”
“你！”
皇帝被氣得臉色發白，一側的安定王和嶺慶王看得膽戰心驚，忙開口勸：“皇上請息怒，息怒……”
皇帝看都沒看兩人一眼，直接對端木雅望道：“不是朕不想跟你說，是朕也不清楚他們現在在何處，甚至朕從來就沒見過聶家人。”
端木雅望眸子危險眯起，“皇上，既然要談交易，還請皇上公平一些坦然一些。”
“朕沒必要說謊。”
皇帝冷靜道：“這麼些年來，朕與聶家人，都是書信往來，除此之外，一無所知。”“書信？”端木雅望眸子一轉，嗤笑了一聲，“現在已經幾十年過去了，聖上在位也不過十來二十年，聖上會跟聶家人聯絡，我想其中定然有什麼原因在，聖上如今用‘一無所知 ’來回答我，不覺得好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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