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可怕的事情發生了……”
“什、什麼事情！？”
“…她沒事吧？”
對面的兩位少女縮起了脖子，似乎心都提到嗓子眼裡了。
“在聽了那麼長時間的‘魔音’後，喬的大腦似乎發生了某種變化，那道令人作嘔的聲樂，她竟然聽出了某種節奏感！”
趙思雅捏了捏耳朵，小臉上惶恐不安，語氣甚至都變得生硬起來。
“她竟然理解了那道樂曲，甚至！”
“她，還覺得挺好聽的……”
此話一出，頓時引起兩位忠實聽眾的強烈反饋。
“這、這是不是認知發生了變化！？就好像被人精神操縱了一樣？”
“我聽說災變前有種神話…裡面邪神的囈語帶著汙染，讓人逐漸變成怪物！”
看著情緒激動，討論得面紅耳赤的三位少女。
林蕭斟酌言辭，小心翼翼地發表了看法：
“有沒有一種可能…是那人的樂器演奏水平提升了？”
“嘖！” * 3
這次，林蕭收到了三道白眼，被直接趕了出去。
……
芬芬樂器百貨。
林蕭提著一把吉他，滿臉尬笑地站在前臺。
“又要退貨…你小子是不是在消遣老孃？”
前臺的辦公椅上，坐著一位看起來30歲左右的女人。
她穿著寬鬆的棉質睡裙，頭上燙著波浪卷，臉上敷著黃瓜片。
此時正口吐著菸圈，眼神冷冷地瞪著林蕭。
“怎麼能算‘又’呢！芬姐，我上次也就退了把嗩吶……”
林蕭擺了擺手，努力地為自己辯解道：
“像一開始買的那四件樂器，我可沒退！”
這個女人就是這家店的老闆，叫做柳芬。
跟隔壁的老闆一樣，也是名退休獵人，閒著沒事，開店鬧著玩的。
“……我說你買這麼多樂器幹什麼？現在軍武學生這麼閒的嗎？”
女老闆柳芬彈了下菸灰，右手操縱著電腦，漫不經心地問道。
“算…個人愛好吧。”
林蕭確認了一下手機的退款到賬通知，臉色頓時輕鬆下來。
看了下時間，13：40，還差20分鐘。
“芬姐，我這邊時間還沒到，架子鼓能借我玩一下嗎？”
腆著厚臉皮，林蕭對著女老闆露出了陽光的笑容。
柳芬翹起二郎腿，滿臉嫌棄地看著林蕭。
“你敲得難聽死了！把我的客人們都趕跑啦！”
實際上，這裡本來就沒啥客人……
當然，林蕭沒傻傻地把實話說出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