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靖宇臉色不好的斥責了齊安泰一句,“淨胡說!他長得很像我父皇年輕的時候,他那性子是像他母舅,承恩侯就是個睚眥必報的!”
齊安泰微訕的一笑,“我不過是胡騶一句,皇家血脈可不是能混淆的!”
齊安泰拿起扇子往外走,程靖宇緊跟著他身後,“安泰,有什麼有趣的地方沒有?咱們難得出來一趟,要好好逛逛啊!”
齊安泰回頭看看緊跟著的某人,“我就是在院子裡走走,你就不用跟著了吧!”
程靖宇一副沒聽到的樣子,腦袋扭來扭去,“這院子裡有什麼新鮮的!咱們去後花園看看吧!那邊應該很有些看頭,京城都一片枯黃了!這邊還都綠著呢!真不錯!”
齊安泰無奈的站住腳步,程靖宇也停下了,齊安泰只好繼續往外走,他是別想甩掉這塊牛皮糖了!
最後倆人去了李恆那裡,在李恆的靜思齋待了一下午,秦雲笙聽著隔壁院子裡的動靜,靜靜的拿著一本書坐在半開的窗前。
一下午的時間,秦雲笙心裡有了底,悠悠然的提筆作畫,又寫了付了一首小詩,讓秋桐送去了靜思齋,沒過一會兒,秋桐就笑著回來了!
“表少爺,少爺請您過去,說是程公子想跟您談談畫!”
秦雲笙站起來,整理一下衣服,施施然走出院子,隔壁的三個大小男人,一起拿著一副小畫研究著,“安泰,這個孩子真的只有六歲嗎?這畫的造詣怎麼也有五六年的功底了!”
李恆看看錶弟的畫,跑去書桌上翻找了一會兒,拿過一副大一些的遞給齊安泰,“這是恆兒的畫,跟表弟這副畫的是一個景色!”
齊安泰開啟那副稍微大一點兒的畫,一副秋菊盛放的景色躍然紙上,就連詩句都是一樣的!
程靖宇看看秦雲笙的畫,再看看李恆的畫,“阿恆的畫也不錯啊!拜師了嗎?”
李恆有點不開心的低下頭,“母親不想我畫畫,怕耽誤我科考!”
齊安泰皺眉看著小表弟,程靖宇也不贊同的搖搖頭,門口響起研墨的聲音,“表少爺快請!少爺正等著您呢!”
秦雲笙看著研墨特別熱情的樣子,有了一絲的笑意,“表哥的小廝裡邊就你最激靈,你應該多看看書,以後你們少爺當官了,你也好多幫幫他!”
研墨滿眼感激的連連點頭,“是,表少爺的話小的記住了!”
李恆急切的跑去門口,把秦雲笙拉進屋裡,“表弟趕緊進來,表哥和程公子在看咱們的畫,還誇咱們了呢!”
秦雲笙笑著跟著李恆進來,微微低頭,給倆個貴公子施禮,“秦雲笙見過倆位公子,一副拙作讓倆位見笑了!”
程靖宇微眯著眼看著秦雲笙,只見這個只有六歲的小子,不慌不忙,安靜從容,一點也不像是一個孩子!
齊安泰手裡仍然拿著那副李恆的畫,“秦家表弟,你說,恆哥兒和你的畫哪個更好?”
秦雲笙鎮定的直起腰,頭扔垂著,語氣裡有了一些笑意,“世子爺這話問的就外行了!同樣一個景,每個人畫的都不一樣,要說筆法,我的可能更好,若論裡面的氣韻表哥的更勝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