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銘寒視線落在她的臉上，眸色變得愈發幽暗，扣著李瑞的手反倒沒有鬆開，反而愈發用力。
情急之下，傅思暖直接對著他一章就打了過去，握著匕首推開了他，直直攔在了他面前，氣息也有些不穩，“陸銘寒，你現在還不能殺死他。”
被她護在身後的男人，因為剛才的扣頸，下意識地重重咳嗽了幾下，眸色突然就變了味道，有些後知後覺地抬眸看著面前的女人，“傅小姐？”
傅思暖覺得聲音有些怪異，下意識地轉身，有些狐疑地看著他，“李琛？”
“是我，”男人輕輕勾唇笑了笑，“我好像出來了。”
陸銘寒站在原地打量著這一切，確定對面的是李琛之後，才微微鬆了一口氣，沉聲道，“他為什麼會出現，你現在總應該告訴我。”
其實是一直想問，只是沒有找到機會。
李琛在他身邊跟了這麼些年，脾氣秉性自然也都清楚，但是現在卻莫名其妙多出來了一個人格，必然是有跡可循，就連之前徐嘉遠都給他透露過風聲。
傅思暖原本緊繃的情緒微微緩和了下來，抬眸看著不遠處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抿唇扔掉了手中的匕首，走到了他面前，語氣有些怯懦，“陸銘寒。”
男人交疊著雙腿，頗為懶散地看了她一眼，“怎麼了？”
“我……”她躊躇了一下，垂眸拉住了他的衣袖，“我剛才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怕你殺了他。”
她的語氣地軟，姿態也沒有了往日的孤傲，陸銘寒眼瞼微微開合，直接拉著她的手腕將她扣進了自己的懷裡，捏著她的下巴看著她，“如果我剛才掐死了他，你會恨我嗎？”
傅思暖愣愣地看著他，然後搖了搖頭，“不會。”
只不過是燃起希望卻又失望，本來就是已經消失的人，怎麼可能因為這些人而干擾了現在的生活呢，只不過剛才神志還是被影響到了而已。
陸銘寒盯著她白嫩的臉頰看了好一會兒，才對著被鎖著的李琛說道，“現在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李琛漸漸地平穩了自己的呼吸，“我不知道，已經有很多年了，只不過沒有怎麼出現過。”
他細細地回想著，思緒最終停留在了當初在國外留學回家那一年，緩緩道，“第一次知道他存在的時候，是母親離開三個月以後。”
他眸色微微暗了下來，“我在床頭看到了一張紙條，他告訴我，他叫李瑞。”
陸銘寒扣著女人腰肢的手鬆開，站直了身子走到了他面前，原地踱步了好一會兒，才彎腰看著他，“徐嘉遠是為了你才轉的專業？”
“應該是，”李琛有些倉皇地笑了笑，“他可能發現李瑞的存在，比我還要早。”
“本來我只是有一些時間沒有記憶，可是在家裡裝了攝像機才發現了端倪，而且我跟他抗衡了很久，”他抿了抿唇，“徐嘉遠這些年也一直在幫我，他也就再沒有出現過，直到……直到我查出了傅小姐的基因。”
他說話的時候餘光睨了站在旁邊的女人一眼，語氣有些乾澀。
陸銘寒上前一步擋住了他的視線，垂眸看著他，一字一頓道，“他就是你，你就是他，他是因為你才衍生出來的。”
他眸色一暗，“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