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最近的傅思暖特別愛笑,而且還是那種冠冕堂皇的假笑,之前哪怕不苟言笑也都是發自內心的情緒,現在卻是藏地越來越深。
外面的ed大螢幕新聞還在滾動著,陸銘寒瞧著她噙著的唇角,淡淡道,“我還以為你吃醋了呢。”
她眸色微微滯了一下,看著窗外的景色沒有說話。
本來說是送到家之後才離開,結果半途接到電話,陸銘寒就直接被車接走了,傅思暖被司機送回公寓,站在門口的時候整個人都有些戰慄。
沒有絲毫停頓,她將所有的窗簾都換成了黑色,等到工人離開,她將所有的窗簾拉上,為了避免自己睡著,泡了好幾杯咖啡吊著。
就好像是電影裡那些恐怖片的主角,一驚一乍地等著魔鬼的降臨。
時間一分一秒地走過,房間裡安靜地只有時鐘滴滴答答走動的聲音,好不容易熬了一晚上,等到時針指向次日八點多,她才徒然鬆了一口氣。
葉景看著房間裡的女人從昨天進門開始就再也沒出來,但是又不能貿然闖進去,剛想給自家boss打電話,沒想到熟悉的號碼就打了進來。
“她出門了嗎?”
他抬眸看了眼樓層的方向,陳述道,“從昨天回去就一直沒有出來,房間裡的燈一個晚上都亮著。”
“我需要進去看看嗎?”
男人沉默了幾秒,突然沉聲道,“不用了,我馬上到。”
葉景還沒來得及回話,對面就已經結束通話了電話,他看著黑掉的手機,突然想起今天的行程是芭莎,自家boss應該在外地才對。
但是事關傅思暖……就不一樣了。
陸銘寒開啟門的時候,裡面好像被什麼東西抵住,他有些費力地推開門,房間裡暖熱的溫度一下子就侵襲了過來。
也就一個晚上的時間,原本的白色窗簾全部都變成了黑色,密不透風看不見一丁點兒縫隙,傅思暖就縮在地毯一角,裹著毛毯趴在沙發沿,栗色的長髮襯地臉蛋通紅。
他下意識地捏起她的下顎,溫涼的手掌剛貼到女人滾燙的臉頰,傅思暖就一下子被驚醒了。
她雙眸帶著血絲,眼底也有些淡淡的烏青,回神看到面容英俊的男人,眉心卻已然擰了起來,嗓音乾澀,“你怎麼進來的?”
她昨天把旁邊的鞋櫃都抵在了門後面,警報器也都是很顯著的位置,難道這樣也不夠安全?
陸銘寒盯著她的小臉,冰涼的手掌貼上了她的額頭,“我要是想進來,你的這些小把戲能攔得住?”
寒意一瞬間驅散了她身上的燥熱,她半仰著身子躲開他的觸碰,掀開毛毯站了起來,可能是一晚上蜷縮著,現在剛站起來有些失重,腦袋暈地厲害,晃了沒幾下,就已經被男人打橫抱在了懷裡。
她蹙眉看著他,“陸銘寒,我很累,想睡覺,你能不能不要總是吵我,你說過不會再無緣無故出現在我面前的。”
“你覺得你現在這副樣子,我能離開?”男人垂眸睨著她,語氣輕佻。
她和他對視了幾秒,也索性不再爭論,閉著眼睛將腦袋抵在他的肩膀上,輕聲道,“我想去臥室睡會,很累。”
只要她示弱,他就只有投降的份,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前,從未變過。
雖然有些事早就已經變質,有些感情也早已不復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