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感染者和病毒感染者是不一樣的,我見過的病毒感染者不會有什麼外貌變化,但是血液感染的大部分都是被咬過,那些傷口會迅速腐爛發臭,而且病發可以說是在分秒之間。”
她話鋒一轉,繼續道,“傅小姐不用擔心,我見過的病原體感染者,沒有能抗過一天的,從你目前的症狀來看,並沒有什麼問題。”
沒有什麼問題,並不代表以後沒有什麼問題,不然她這些天奇奇怪怪的畫面和夢魘都是哪裡來的?正因為她不同於一般人,所以才會變成研究的物件。
她突然有些無力地癱坐在了椅子上,喃喃道“我跟他們不一樣。”
“嗯?”李念微語調上揚,疑惑地看著她。
傅思暖有些神情恍惚地搖了搖頭,捏著自己的包兀自就出了門,壓根沒有理會她的疑問,臉色也是蒼白地不像話。
現在腦海裡來來去去重複的,都是那天被帶走的畫面。
不管究竟是不是李琛,她都是要被用來做實驗的工具,甚至病毒有可能早就進入了她的身體,她現在就像是那些被放生的試驗品,如果成功了,她的結果就是為科研做貢獻,如果失敗了,她就會跟那些面部可憎,意識無法控制的軀殼一樣。
她走路都有些跌跌撞撞,甚至路上才撞到了一個小護士,陸銘寒看著女人從科室出來,下意識地就攬住了她搖搖欲墜的身體,“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傅思暖反應過來後,幾乎是下意識地狠狠推開了他,“你離我遠一點!”
她僵硬著身體後退了幾步,伸手直接指著他,怒道,“你不要跟著我!”
她說了兩句話,一句話是你離我遠一點,另一句是不要跟著我,每次的語氣都比上一次更加重。
陸銘寒眉心當即就擰了起來,“李念微給你說什麼了?”
醫院並沒有多少人,但是兩個人劍拔弩張的模樣還是格外引人注目,傅思暖挺直背脊看著男人邁步就要過來的身影,下意識地深吸了一口氣,“陸銘寒,你願意聽我說嗎?”
這件事好像她也不能真的告訴他,而且她不能把任何人都捲入到這場危險之中,如果真的要犧牲,她不想牽扯到任何人。
好在傅澤晨早就離開了,阿榆也跟著溫言去了國外,她只要安靜地待著,在病發之前想好自己的去處,也就可以擺脫這些束縛。
其實她還是希翼她是一個平常人,她的身體沒有什麼勞什子r病毒需要的基因。
陸銘寒黑沉的雙眸盯著她的小臉,沉默了好幾秒,突然就以極快的速度扣住了她指著他的手腕,將她整個人抗在了肩上,邁著步子直接扔進了車後座裡,將所有的門都上了鎖。
傅思暖掙扎不得,只能被穩穩地壓如了座椅裡。
“你放開我!”
她眉心擰著,臉色也是有些駭人,他充耳不聞,突然就俯身湊近了她的耳垂,喃喃地笑道,“在擔心什麼?怕你被感染嗎?”
耳垂的戰慄感蔓延到了全身,傅思暖下意識地偏了偏頭,咬唇道,“陸銘寒,你先鬆開我。”
“我不會鬆開的。”
他薄薄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脖頸,“要說什麼你現在說好了,只要有一句我不喜歡聽的,我可不能保證會做出些什麼,反正我們即使離婚了也是做過的。”
他的語氣邪佞,如果不提及他有家室這件事,她說不定真的會努力一下,看看自己還能不能跟他有重新在一起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