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下,男人身姿卓越的身影坐在沙發裡,鼻樑架著防輻射眼睛,眉眼沉穩認真,襯衫的袖口半挽露出半截手臂,看起來優雅又矜貴,之前因為拳擊場而受傷的狼狽一丁點兒也看不見。
傅思暖下意識地就坐起了身來,剛開口就發現自己的聲音乾澀地厲害,“你……”
男人視線迴轉,抬眸看著她,“桌上有水杯。”
她拿過旁邊的水杯輕輕抿了一口,低頭的時候卻赫然發現自己身上穿著的,是一件白色的襯衫。
昨晚的回憶瞬間回湧,她腦袋懵了半秒,猝不及防地抬起頭,就看到了男人緊緊落在她身上的眼神。
“陸銘寒,”她閉了閉眼,“昨晚你都幹了什麼?”
男人沉著冷靜地摘下眼睛,嗓音低溫沉靜卻帶著莫名的誘導意味,“我以為你應該可以感覺得到。”
傅思暖幾乎是瞬間惱怒地大叫,“你他媽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我們已經離婚了!”
他昨天才牽著別的女人上了車,晚上就這樣毫不避諱地跟她上床,現在這樣要怎麼解釋,她現在真的成了她口中最不屑一顧的第三者。
她有些惱怒地將水杯重重地放在了桌上,掀開被子就要站起來,“我要回去。”
下一秒,她才發現自己全身上下除了一件襯衫,真的可以說是一覽無遺,大腿上青紫的痕跡還能看到,她的頭皮一下就炸開了。
“陸銘寒,你是不是瘋了?”
男人長身如玉的身影出現在她面前,雙手頗為閒適地抄入了兜裡,淡淡笑道,“昨晚是你主動的,我沒有拒絕的理由。”
傅思暖有些氣急敗壞地看著他,“你已經結婚了,”她呼吸微微一窒,“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禮義廉恥四個字怎麼寫!”
“我只會尊重我的本能。”
陸銘寒微微俯身湊近她,“暖暖,有些事已經發生了,徐嘉遠的事我可以不計較,但是你最好不要試圖惹怒我,嗯?”
她微微往後仰了仰身子,蹙眉看著他,“陸銘寒,你有什麼資格干涉我的事情?”
她被抓到手術檯的時候,他還不知道在哪裡逍遙快活呢,男人和女人的最大區別可能就在於女人感性,一丁點小情緒都會無限放大,這一點連傅思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她可能是忘了,這十幾年來,她都是一個人抗下來所有的事情的。
陸銘寒看著女人因為惱怒而微微起伏的胸口,眸色瞬間沉了沉,出聲道,“徐嘉遠並非善類,你離他遠點。”
傅思暖怎麼可能不知道希爾博士手底下的人都不是省油的燈,但是情緒的叫囂仍舊讓她無法冷靜下來。
“陸銘寒,你不就是見不得別人追我嗎,”她冷笑了一聲,“我有我的交際圈,就算我跟徐嘉遠在一起了又能怎麼……唔。”
男人的吻來地突如其來,甚至不輕不重地啃噬了一下她的唇角,低聲道,“你說什麼?”
其實兩個人很久沒有這樣的交涉方式了,但是傅思暖心裡的陰影還在,她的腰肢被鎖著,只能伸手遮住了自己的唇角,揚起下巴看著他,反駁道,“你不覺得你這樣做很無恥嗎?”
“暖暖,”他扣著她的腰肢,漆黑的眸看著她,“我一早就說過的,我不是什麼好人。”
可能是這麼久以來良好的教養影響,到底是說不出什麼潑辣的言語出來,只能冷著臉看著他,“你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