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道,“沒什麼。”
手術室的門剛好在這個時候開啟,葉景也是快速地跟了上去,紀楠笙看著從裡面推出來的男人,提起衣袍跟了上去,等到進了病房,才異常懶散地坐進了沙發裡,將腳上的花瓶底摔到了旁邊。
“累死我了。”
葉景抿唇看著她,“太太,注意形象。”
紀楠笙接了一部宮鬥戲,她在裡面可是妥妥的女主,這次也是挑戰自己的極限,雖然演技和臉蛋是公認的,但是整日地折騰也是吃不消。
她有些疲累地躺在沙發裡,微微合上了雙眸,“你就別叫我陸太太了,我這幾天都是在攝影棚裡睡的,你別讓任何人進來,我休息一會。”
葉景看著女人精緻的臉蛋帶著疲憊,搖著頭將旁邊的薄毯披在了她身上,轉身拉上門出去了。
傅思暖看著病房的門緊閉,裡面的護士出來,趕忙上前攔住了護士的腳步,問道,“裡面的人怎麼樣了?”
“小姐,我們是不能洩露病人隱私的。”
“是嗎?”她眉心微微擰起,“那我給你們陳院長打電話,是不是你就可以告訴我了。”
“……”
現在這年頭,有錢有勢的都是大爺。
護士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之前受過傷,情緒波動太大才這樣的,就算做了手術,風險也很大,國內好像沒有醫生接這種手術。”
傅思暖眸色狠狠地沉了下來,“他哪裡受過傷?”
“顱內有一顆子彈,目測應該有些日子了。”
護士後來說了什麼,她突然就聽不見了。
她千算萬算,也不會算到陸銘寒腦袋受過傷,如果說他是為了不讓她擔心才這樣,是不是可以接受?
紀楠笙好不容易睡熟,就聽見了門口有爭吵的聲音,她眯眸清醒了好一會兒,才將那雙撇腳的鞋子重新穿上,來開門問了一句,“誰啊?我好不容易……”
“傅小姐?”
傅思暖擰眉看著攔著她的兩個保鏢,對著女人說道,“我可以進去嗎?”
紀楠笙踩著鞋子拉開了門,“當然可以。”
她看著女人走進去,關上門的時候還衝著黑衣保鏢笑了笑,那笑容,簡直心都酥了。
也不怪他們攔著,紀楠笙不讓任何人過來打擾,自然都是下了命令的,哪裡會想到傅思暖會過來。
她看著女人徑直進了裡屋,眉骨輕輕挑了挑,秉著做戲做全套的職業精神,踩著花瓶底站在了床邊,笑道,“傅小姐。”
傅思暖看著安靜在病床躺著的男人,眉心緊緊擰著,好半晌才吐出幾個字來,“我們談談?”
“不知道傅小姐想跟我談什麼。”
女人嬌俏地笑了笑,抿唇道,“實不相瞞,我們前些日子吵架冷戰,他一氣之下就從南灣搬出去了,如果有冒犯到傅小姐的地方,還請您不要多想。”
冒犯?多想?
大早上那麼無恥的事情都能做得出來,還有什麼是他做不到的?
紀楠笙看著女人千變萬化的臉色,有些疲累地動了動脖頸,繼續道,“一會劇組的人肯定會找過來,可以麻煩傅小姐幫我照顧一下他嗎,我忙完就回來。”
她的眉眼生動,靈動的雙眸深邃而好看,傅思暖微微扯唇看著她,冷笑,“你就不怕我跟他舊情復燃?”
“拜託,現在都什麼世紀了,”女人有些無奈地看著她,“以他的性子,他要是還喜歡你早就舊情復燃了,何必等到現在,更何況我們兩個的信任是無堅不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