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聲音適時地傳入了她的耳畔,“我在法國讀書的時候,見過一輛黑色的布加迪,車牌號我好像還記得。”
傅思暖纖長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眉骨輕輕挑了挑,“嗯?”
徐嘉遠琢磨不清對面女人的心思,倒是順著自己的本意說下去了,“傅小姐,你的事蹟還挺精彩的。”
抽菸,飆車,打架……
嗯,這種女人卻是挺難駕馭的。
“是嗎?”傅思暖輕輕勾起了唇角,溫淺的笑意浸染蔓延到了男人耳朵裡,“打算拿著些來威脅我嗎?”
“我可不敢。”
他的嗓音帶著討饒的意味,繼續道,“其實我覺得我們可以做朋友。”
傅思暖從來不會平白無故跟一個不熟悉的人提及朋友兩個字,所以也是不鹹不淡地回覆著他,“我不覺得我們可以做朋友。”
“那病人和患者的關係也可以。”男人清淺地笑著。
她眉心微微擰起,指腹摸到有些溫涼的杯子,眨了眨眼,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真的是,她的牛奶都涼了。
徐嘉遠自然不知道女人結束通話他電話只是因為一杯牛奶,他握著手機看著黑掉的螢幕,覺得傅大美人這性子,可真是不折不扣的冰山。
……
現在a市已經開始入秋,道路兩邊的銀杏葉也漸漸變得金黃,城市還是一如既往璀璨的模樣。
傅思暖的腳傷不嚴重,卻也沒去上班,中午的時候,懶洋洋地縮在陽臺的吊椅裡捧著本書看,可是來來去去卻怎麼也看不進去。
敲門聲響起的時候,她眯眸看著暖意融融的陽光,靜默了好一會兒才跛著腳去開門。
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她剛才心心念唸的人,現在就這樣出現在她的面前,西裝筆挺,眉眼英俊,稜角分明的臉龐是那樣的熟悉。
她呼吸微微滯了滯,才抬眸看著他,聲音也有些磕絆,“陸……陸銘寒。”
下一秒,男人直接向前邁了一步,將她抱了起來,她下意識攀住了他的肩膀,就這樣聽到了他有力的心跳。
她沒說話,等到她被放在了陽臺的吊椅上,她才抬眸看著他,“你過來幹什麼?”
“我來拿東西。”
男人的聲音溫淡,她下意識地就蹙起了眉,“什麼東西?”
她這裡,應該沒有屬於他的東西。
陸銘寒轉身走到了陽臺旁邊,雙手撐在了欄杆上,垂眸看著她,一字一頓道,“我的戒指。”
傅思暖瞳眸微微睜大,下意識地就將帶著戒指的手縮到了身後。
她將戒指從無名指上摘下來,快速地塞到了身後的毛毯下面,才微微鬆了一口氣看著他,語氣很淡,“可能找不到了。”
其實她的動作已經很小心翼翼,但是陸銘寒怎麼可能發現不了。
他漆黑的雙眸盯在她的臉上,突兀地勾了勾唇角,“是找不到,還是想據為己有?”
他的話真真的是觸碰了傅思暖的底線,自己卻是毫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