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會結束的時候,傅思暖才不疾不徐地將指尖的煙摁滅,動作嫻熟。
現在也不過是三點多,池暮晚跟著工作人員去後臺見主辦方,而大廳裡只剩下記者在採訪,其中自然有紀楠笙。
她站在走廊看著女人被記者簇擁著,頓了頓腳步,捏著包去了洗手間。
走廊的燈光頗為昏暗,她在路過一間客房的時候,突然就被一股力道扯進了黑暗裡。
後背抵上了重新關上的門,陌生的男性氣息撲面而來,她下意識地反手掙扎,沒想到卻被輕輕鬆鬆鉗制住了。
“你……”根本沒來得及說話,溫熱的手掌就已經捂住了她的嘴巴。
她雙手被男人一隻手抵在頭頂,原本捂著她嘴巴的手也微微鬆開,男人的嗓音有些熟悉卻又陌生,“噓……”
房間黑漆漆一片,她背脊抵在門上,就感覺到男人溫涼的指腹捏住了她筆直的肩頭,指腹輕輕地摩挲著,她甚至能感覺到對方噴灑在她脖頸的肌膚。
這麼大膽的人,傅思暖還是第一次見,光天化日下竟然敢輕薄她。
她微微偏了偏頭,高跟鞋試圖去才男人的腳,雙腿卻被毫無掙扎壓制住了,兩個人的身體緊密貼合,她控制不住地低叫出聲,“你最好現在就放開我。”
話音未落,男人的手就從她開叉的裙襬探了進去,輕輕鬆鬆拖起了她的大腿,低低啞啞的笑聲傳進了她的耳畔。
她心臟滯了滯,忍不住咬唇道,“陸銘寒?”
下一秒,男人鋪天蓋地的吻就落了下來,她覺得是他,又不敢相信是他,掙扎的幅度也漸漸變小,但是唇齒間的氣味還是很陌生,並沒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暖暖?”
池暮晚的聲音出現在走廊裡,甚至伴隨著的還有高跟鞋踩地的聲音,傅思暖一下就清醒了過來,重重地推了對方一把。
可能剛才的深吻放鬆了戒備,她還就真的將男人推開了。
根本來不及思考,她下意識地摸到門把,擰開門就跑了出去,高跟鞋也因為著急而崴了一下,她有些狼狽地摔倒在了地上。
池暮晚聽到身後高跟鞋的聲音,下意識地回頭,就看到了摔倒在地毯上的女人。
“暖暖?發生什麼了?”
她的語氣焦急,嫵媚的眉梢也爬上了些許擔憂,傅思暖將散亂的長髮撥到腦後,撐在她的臂彎上站了起來。
“我沒事。”
池暮晚扶著她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抬眸看著她紅腫的雙唇,臉色有些許訝異,“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她用手背擦了擦唇角,想起剛才男人霸道強勢的吻,下意識地握住了女人的手腕,“你見到陸銘寒了嗎?”
池暮晚眉心擰了擰,“現在應該在大廳接受採訪呢。”
此時此刻,傅思暖也顧不得自己腳踝上的紅腫,踩著高跟鞋直接站了起來,女人的手腕就往大廳的方向走,“跟我去大廳。”
可能是急於求證什麼,腳踝上的傷都沒有了直覺,挪著步子走到了拐角。
拍照的聲音異常清晰地傳入了耳畔,大廳幾乎只剩下了記者和被簇擁的兩個人,陸銘寒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眉眼溫和地應對著鏡頭,傅思暖的心一下就涼了下來。
她半倚在牆的拐角,呆愣了好一會兒沒有別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