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疾不徐地笑了笑,手肘撐在膝蓋上,重複道,“傅澤晨我可以找到。”
“所以呢?”女人微微挑了挑眉,“又打算拿他來威脅我嗎?”
之前並不只是因為威逼利誘的原因,現在自然不會因為傅澤晨重蹈覆轍,人的選擇可以有很多種,傅思暖自然也不例外,陸銘寒並不是她的最優選擇。
陸銘寒狹長的眸子微微眯了起來,“我只希望你能心平氣和地接受我的追求,不算很過分?”
她抬眸看著他,交疊的雙腿也放了下來,“我覺得從昨天開始,我並沒有表示過對你的厭惡。”
“意思就是我還有機會?”
陸銘寒的聲音帶著探究和一股耐人尋味,她微微擰了擰眉,慢條斯理地理了理自己的裙襬站了起來,輕聲道,“陸先生,今天是你請我過來,現在卻把我堵在這兒,你覺得這是待客之道嗎?”
他盯著她看了好幾秒,突然站起了身,“我送你回去。”
她抿唇沒有說話,慢吞吞地跟上了男人的腳步。
外面的馬路人群熙熙攘攘,街道上的行人有的行色匆忙,有的步履緩慢,車子回到公寓的時候,傅思暖摘掉安全帶下車,就看到男人也跟著下來的身影。
她抬眸看著他,“我到了。”
“嗯,”陸銘寒視線和她交匯在一起,“我看你進去。”
他這麼說,也就真的這麼做了。
傅思暖感覺到身後那道炙熱的目光緊緊地盯在她的後背,她步履穩健地踩著高跟鞋上了電梯,那些細微的情緒才得到了片刻的緩解。
事情的發展好像真的超乎陸銘寒的預料,一連幾天,他給她打電話約她吃飯,她也低眉順眼溫淡地同意了,看起來好像是兩個人的關係得到了緩和,可是卻再也沒有之前那些小題大做的小情緒。
清明節那天,他照常地打電話約她出來,可是電話卻是沒有人接聽,手機定位也顯示在公寓裡沒有出來過。
彼時他李琛還正在給他上藥,他也顧不得別的,驅車一路直達傅思暖所住的公寓。
摁了好幾聲門鈴,裡面卻沒有任何回答的聲音,他蹙了蹙眉,在拍打了好幾下沒有人應答之後,腳剛蓄力打算踹進去,門就突然從裡面被開啟了。
明明四月多的天氣,傅思暖身上卻是穿著加厚的棉絨睡衣,長髮披散在肩頭,臉色也是蒼白地厲害。
她看到他緊繃的下顎線,微微皺了皺眉,捂著肚子縮排了沙發裡。
陸銘寒大步走進來,卻發現窗簾緊緊拉著,房間裡的溫度也是格外地高,他看著女人癱軟在沙發裡的身子,上前探了探她的額頭,“感冒了?”
她費力的拉開了他的手,低喃道,“你手很涼。”
自從上次孩子沒有了之後,就落下了這樣的毛病,每次生理期都是疼痛難忍,尤其是前兩天。
陸銘寒看著她蒼白的臉色,一隻手撈過她的肩膀就要將她抱起來,卻被傅思暖制止住了,“不用去醫院,你不用管我,我自己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空調的溫度加上她身上的睡衣,她整個人現在就跟一個火爐一樣,身上還直冒冷汗,額前的髮梢都已經被打溼,整個人脆弱地厲害。
他蹙眉看著她溼漉蒼白的小臉,抱著她給李念微打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