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楠笙還真是長了個漂亮的臉蛋,怪不得陸大公子能輕而易舉放棄她。
之前糾纏不休,在關鍵時刻棄之如敝,現在有上趕著湊上來,還真是讓人匪夷所思,反正猜測和懷疑都是她的敏感項,也正好斷個乾乾淨淨。
酒會結束的時候,好幾個人說過來送她,她也都一一回絕了。
外面夜色瀰漫,剛好掩蓋那些脆弱不堪的心靈和無處皈依的靈魂。
她坐在保時捷的駕駛座裡,任由涼風吹亂她的長髮,閉著眼睛在假寐,等到酒意吹散,才開著車往前走。
而這邊的走廊上,陸銘寒看著女人離開的背影,突然就半坐在了地上,一隻手搭在曲起的膝蓋上,腦袋直接垂了下去,沒有了任何呼吸。
葉景看自家boss出去,久久沒有人影,索性順著走廊找了過去。
在拐角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地上的男人,他喊不答應,顫抖著去探鼻息,卻看到胸口處的襯衫已經開出了一朵妖豔的紅色花朵,他整個人幾乎快要癱坐在地上。
……
傅思暖沒有喝醉,可是開車的速度難免變得慢吞吞,就像是在遛彎,繞著環城路連續轉了三個彎之後,突然就收到了葉景的電話。
她蹙眉看著螢幕,直接掐斷關機,開車回到了公寓。
沒有什麼遺憾,也沒有什麼心驚膽戰,長此以往地忍受著漫長的孤寂。
第二天早上,她下樓的時候,一轉身就看到了旁邊停著的一輛黑色賓利。
陸銘寒倚在車上,黑色的短髮下是漆黑而深邃的雙眸,身上穿著剪裁的當的手工定製西裝,長腿交疊,褲腳剛好搭在鞋面上,矜貴而優雅。
她微微擰眉,捏著車鑰匙的手微微握緊,再次回身握上了門把手,開啟門的一剎那,從身後伸過來了一隻手,門重新被關上。
她的動作僵了僵,也沒回頭,兀自開口,清淺的嗓音在清晨的薄氣中飄散開來,“你想怎麼樣?”
“嗯?”男人語調微微上揚,氣息貼在她的一側脖頸,有些貪婪地聞著她身上熟悉的味道。
他說,“不要躲著我,我不會強迫你的。”
傅思暖閉了閉眼,沉默了良久,才聽見了自己的聲音,“好。”
他大抵沒有猜到她這麼好說話,一隻手箍著她的腰肢反轉過來,垂眸看著她,“今天陪我去公司?”
“我很忙。”她回答。
他睫毛上下輕顫,睨著她白皙的小臉,輕輕笑道,“我今天一大早過來,很不容易的,算是我欠你個人情?”
傅思暖睫毛輕輕顫了顫,輕輕用力推開了他的胸膛,抿唇道,“好啊,我回去換件衣服。”
男人微微後退了幾步,胸口的疼痛還在繼續,但是卻覺得舒緩了許多。
他看著她開啟門進去,長臂一伸,跟著進了樓。
傅思暖想到他會跟過來,卻是無暇顧及,她背脊挺地很直,一路搭著電梯進了門。
房間裡的裝潢都是她換過的,裡面除了臥室之外,全部都換成了簡歐風格,沙發也都是淺淺的米白色,窗簾浮動在落地窗前,都是煥然一新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