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好像終於恢復了最開始的樣子,她舒舒服服地洗了澡,甚至在健身房揮汗如雨,少了陸銘寒的糾纏,一切就都變得更加單調起來。
過了好幾天,她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外面陰冷的天氣,突然想起之前帶在手腕很少摘下來的腕錶還在別墅,躊躇了好一會兒,才開車去了南灣。
彼時陸銘寒剛收拾好東西,等待著飛機到達時間。
他安靜地坐在沙發裡抽悶煙,一根又一根,以至於房門被開啟,他都沒有察覺。
傅思暖遠遠地就看到坐在沙發裡男人的影子,心跳突然無法抑制地加快,好不容易等到有所緩和,才走上前站在了他身側,“陸銘寒。”
聽到久違的聲音,他都覺得自己是幻聽。
怎麼可能他剛好在想她,她的聲音就出現了,還真是出現癔症了。
“陸銘寒?”她再次喊他,嗓音也帶了疑問的語調。
他下意識地就轉過身來,看到那個日思夜想的身影,他控制且壓制著自己內心的渴望,抬眸看著她,淡淡道,“怎麼回來了?”
“我回來拿我的東西。”
傅思暖微微擰眉,躲開他的視線就往樓上走,嗓音淡漠疏離,“五分鐘,收拾好我馬上離開。”
他心底微微嗤笑了一聲,有些在為自己這些日子的隱忍剋制而不值,當真是絕情如傅思暖,一點機會都不會給你。
房間裡還是一如既往地空曠,傅思暖將腕錶收好才找了一個大垃圾袋,將自己的日用品統統丟了進去,視線落在那對刷牙杯的時候,眸色滯了一下,就被進來的男人直接握住了手腕。
“你在幹什麼?”
她睫毛顫了顫,“這些東西沒什麼用,我把它扔了。”
陸銘寒眸色深冷幽暗,視線緊緊鎖在她的臉上,將被子重新放回了原地方,沙啞道,“把你需要用的東西帶走就好了,剩下的我讓李媽過來收拾。”
他扣著她手腕的動作強勢霸道,她眉心微擰,到底還是收回了手。
她除了腕錶之外,就真的什麼東西都沒帶走,走的時候餘光撇見男人站在落地窗的背影,遲疑了一秒,突然就決絕地走掉了。
不該在一起的人,一開始就是錯的人,現在正好一切重回正軌。
陸銘寒聽見關門的聲音,挺拔的背影好像突然失去了力道,手上的煙也因為顫抖而掉在了地上。
真的就是再無交集。
傅思暖安安靜靜地過了一週,沒了男人的糾纏,她也不用急著逃離國外,數著時間流逝,甚至約了池暮晚打高爾夫,可是心底的那些情緒沒有得到緩解,反而愈發五味雜糧。
球場上,池暮晚穩穩地進了一個球,摘掉手套看著半靠在椅子上的女人,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不是你約我出來打球,怎麼現在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傅思暖沉默了好一會兒,突然抬眸看著她,“我離婚了。”
“呦,陸大公子終於肯放過你了啊?”女人面露驚訝地挽唇笑了笑,託著腮看著她,“你難道不是應該開心嗎?”
傅思暖指腹摩挲過杯沿,耳邊傳來她輕佻的笑聲和言語,沒來由地說了一句,“我好像有點喜歡他。”
她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她坐在車上會想到他,吃飯的時候會想到他,就連睡著的時候,他也會偶爾鑽進她夢裡,就像是典型的斯哥特爾摩綜合徵。